了拓跋珪的丞相的话,这些直白的由他就不会对着拓跋珪说出来了。毕竟君臣有别,他们就算私底下关系再亲近,这条尊卑的线总还是要守住的。但现在他们分处在两个阵营,所以丞相不能说的真话,敌人反而可以坦荡地说出来。至于要不要接受,那是拓跋珪的事。
“可是……可是我做这些是为了他们好,这和他们那些只想着把牧奴当牛马的人是不一样的!”
拓跋嗣侧过头看了一眼,内心感叹诸葛承到底是不一样的,如果一般人用那种语气说拓跋珪错了,恐怕现在他的头都已经在地上滚了,就算他这个亲儿子也只能浅浅带过地劝一劝。然而诸葛承这么直白地说完了,拓跋珪除了委屈地给自己辩解了一句后,就没有多的了,连那句辩驳本身里也听不出什么生气的成分。
“起念动心上是不一样,可是他们不是你,没法在事情还没开始前就看见结果。他们能看见的,只是原本全部属于他们的东西现在反而要分出去一部分。而且你派的那些个汉人大概在说服他们的时候,引用了一堆仁义道德却唯独不提最终收益。所以这件事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多半会当成是你要学汉人仁义,却在慷他人之慨,牺牲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自然就满心怨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