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的地步,拓跋焘已经明白,不能用他对感情的浅白想象去解析他父皇或者他皇爷爷的那一段经历。他本人连最简单的爱是什么都尚且弄不明白,何况更为复杂的命运弄人爱恨参半。
如果他一个旁观的都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情绪起伏,觉得有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那么那些当事人们,那些早已深陷其中,却还在不断往这些已经分辨不清的情绪里再加上更多爱恨的人,又是如何挣扎着求生的?
历来情深不寿,所以也难怪他们拓跋家两位先帝都短命。拓跋焘小心翼翼地上前,这一次是真的拿出了侍奉亲生父亲的心情想去搀扶毛小豆。
“焘儿。”毛小豆的叫法也一起改变了,没有了那句陛下的疏离,他看拓跋焘的眼神也变得慈爱起来。
“焘儿在。”
“你现在遇见的最大问题是天若再不下雨,今年就该闹饥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