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门把,走进房间。我想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他,但在看到那不成形状的身体时,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我有考虑,要不要让你来看。”那个叫做五条悟的男人这样说:“七海总说你很坚强,现在我相信了。”
我抱着温热的拿铁,坐在高脚凳上,发出了一声格外虚弱的笑容:“让他变成这样的咒灵……”
“已经死了哦,放弃复仇吧。”五条悟的手搭在椅背后。
“哈哈,”我笑到眼泪流了出来,“他总说咒术师死的时候都是孤身一人,我只是想,如果当时我在旁边,该有多好。”
“你想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
“至少,他不会感到寂寞吧。”
“悠仁说,”五条悟仰头望上方看去,“七海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果然,短时间内,眼泪还是很难流完。
他的家人说遗产交给我处理就好,我整理着两人住了几年的公寓,各处都飘荡着记忆。
吧台上,空瓶中的花朵已然干枯,约好在明年一定要抽出时间,一起去一趟艾雷岛,我还特地考了驾照。
冰箱贴是我买的金色橘猫,很多时候他都起得比我早,总会在便利贴上写上一些话,有时候我睡得早,也会在上面留言。写满了的纸条就放在顶上的篮子里,不知不觉已经有两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