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亲人和老友,被埋藏在冬日积雪下的旧日回忆和感到无比幸福的我在回到巴黎后竟感到生无可恋。
我辞去了助理设计师工作,将我设计的服装送给了在巴黎的朋友,开始整日待在家里——先生在帕莱买的新屋。心情依旧没有改变,在我自己看来,几乎有抑郁倾向。
时节刚好是春季,我在巴黎各大跳蚤市场穿梭,买了一把以后可能也用不上的盘着龙的银制拆信刀和釉色的新年铃铛回家,先生似乎挺喜欢那把刀,把它拿走了,铃铛被挂在客厅的壁炉上。家附近的书店被我逛遍了,有时也去附近的大片森林中散步,一走就是一整天,不知疲倦。
两个月过去我才发觉自己情绪的确不太稳定,一个人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看到检验单的一刻情绪的振幅拉大,彷徨地走在回家路上。
我没想到先生会那样开心,看到他惊喜的样子我开始安心,并且有些内疚——我无法控制住的情绪也带给了他负面的影响,他对我的包容一定超乎我所能包容的他,然而我却没有给予他相应的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