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后才会逐渐回到最初的状态吧。那时我才十二岁,是和她生活在山脚下屋子的天真快乐的女孩。怎么可能?我根本回不去了,哪怕忘记一切,身体也会记住,何况支撑起我生命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和她并不曾一同去过修道院,原谅我用“她”这个代词,称呼已经无所谓,此刻同她曾带给我的同一种宁静和心安的感觉回到我身旁。“哪怕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要好好活着。”我似乎听见她在对我说话,想必是那些年她对我的精神的塑造在她逝去的现在表现出来了,我很庆幸没有被后来的另一种教育毁去根基。接着黑发男人出现了,从修道院的顶端落下来,穿着蓝色的卫衣,站在原地缓缓转头看向我,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我见过的大部分人都走在这个边缘上,我也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