檎一边整理替代一边试图叫醒绀野千白——即使这样是徒劳的。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不怎么有精神,下午终于是熬不住在放学前。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林檎并不觉得厌烦,她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绀野千白的身上后走向教室门口,回过头看了千一眼,动作犹如黑猫般轻盈,她关上门,甚至连呼吸声都被隔绝在门外。
大约五点,刚迈入春天的天边染上了浅橘色,绀野千白醒了。意识到这是哪儿以后她突然坐起身,却由于换气不成功而咳嗽起来。身体还是软绵绵地,她试着握紧拳头却觉得酸痛,不过明天会好的,像往常一样,社团活动快结束了,她想还是在这儿等林回来好,正好教室的门被拉开了,猝不及防地绀野千白的心重重地捶打了一下,小时候生病时的恐惧感仿佛瞬间回到了身边——自己被铁栏杆包围住,无论熟悉的人陌生的人都站在栏杆的另一边,叫喊哭泣伸手想抓住什么都只是徒劳,如同空气般的存在连母亲也对自己视若无睹,她站在那边轻轻抚摸着一个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林不在。她将颤抖的身子靠在窗边,转过头看来人。记得是和林同一社团的孩子。眼睛不停地眨动,用前所未有的力量紧握双拳,皮肤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背后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