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怎样走。”她露出礼节性的笑容,这种笑容会让对方感到自己的疏离却不失真意,自打出生起她重复了百次以上,早已成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习惯之一。
“那么,我先行离开。”少年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携带竿包和钓箱,这个爱好在他这样的年纪显得特别,或者日本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国家,千将视线从少年的背影上移开,抓住两个旅行箱的托柄,她最终决定先去母亲的住处。
在这时,一声她至日本后所听过的最大,对于安静的车站来说简直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真田——”有着仿佛躲在绿色后秋季熟透的柑橘、将大地覆盖了厚厚一层枫叶发色的少女从千身旁飞奔而过,两人相隔半臂距离的一刹那千的瞳孔放大,嘴唇微启,一个发音清冽、饱含感情的名字几乎呼之欲出,同一刻少女也微微偏头,略显细长的眼睛扫了千一眼,脚步顿时停住,没有齿轮间由于惯性产生的转动。
千头一次觉得夏日的风那样凉,凉到让她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林?”她不可能认错人的,即使她挑染了橘发。
“千?”少女走近了两步,伸出手中,抱住她。
心脏在跳动,黑色、蓝色、紫色、灰色、青色的信纸我都装在箱子里带来了,想保留无法取代的回忆。
我们曾一起于清晨遇见一只可爱的虎斑猫,在午后的烈日下疯狂追逐彼此,沐浴在夕阳下往空中扔纸飞机,在我被称为“野蛮的女孩”的日子里,在生活充满了可能会实现的幻想和不曾欲求更多的现实中,我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