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去。出租车们还没关上他就一脚踏进住院部大门,还好进入病房前遇到护士聊了两句,他拉开门时的手才抖得不那么厉害。是她的平静让他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光是看到她转动的眼睛、熟练使用筷子的手、吃东西时鼓起的脸就足以让他流出眼泪。他忍住了,泪水涌上眼眶一瞬又回流到心里。现在他必须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面对一切,这是他最初没做到的事情。
在她说她失忆的片刻塔矢的大脑嗡嗡作响,第一个念头是她是不是在捉弄他,当然这没被他捕捉到而是直接划入不可能的范围内,第二个念头是对她身体的担心,第三个则是“她竟然不记得我”的刺痛。当时他哆嗦了一下,冷颤让他触碰到绝望的影子,尔他奋起反抗,走进房间,她说抱歉,没看他,塔矢的眼泪复归,再次被他推了回去,他想:她愿意开口和他说话已经、在当下情况已经足够。
他想推掉这几日的比赛,医生则认为不好,与她母亲通话的时候对方也说不行。这位母亲在女儿出事的那天和丈夫赶到,由于工作原因丈夫在做完手术后就离开了,她则在手术结束后停留了三天,第四天——凛花醒来的那日回了一躺家休息,第五天来了,这时塔矢正好往北边飞,六日和七日傍晚结束工作后回到南边,医生说她已经可以出院了。他状态不佳,未能获得胜利,不过可以休息几天,于是让她的母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