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沉思了几秒,问我:“学姐,你讨厌他啊?”
看出来了,但就算看出来,我也已不能承认。
否则,我会成为全员的敌人。
但忍足是个聪明的学弟,我没回答,他就没有再问。
我与迹部的斗争照旧,我笑着和他说话,他总是以一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的语气回我,也时常说得有道理。
可在学校里开篝火大会,这怎么是有道理就能行的事!
我唯一的优势,是身高。
女生发育得早,我在初二就是接近一米七的个子,能将迹部俯视。
没想到此后,我再也没长过,而迹部一下从一个矮子蹿成了快一米八的个头。
我初三开学时,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见到他,几乎以为他是个走错了地方的学生。
他的声音也变了,女生们不再说他可爱,开始有与我同年级的女生和他告白。我也被告白过,我拒绝后还会心生愧疚,而迹部轻描淡写地将她们拒绝,转头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只收义理的礼物,却不必本命更少。
我越来越讨厌他了,是单方面的。
每到节日,他都要给学生会所有人送礼物,我又不得不回他,为了送他不能让他小看的礼物,我还去问忍足,结果被迹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