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蹲了一会儿,蹲的脚都麻了,贺白也知道了周胜利这表哥也是小贺庄的,住在村最东头,他们是村西头,隔的距离比较远。
从周胜利家出来,走出了一段距离,贺青才问:“小五,你问胜利表哥干什么?”
贺青也没隐瞒,说:“你觉得他和大姐,怎么样?”
贺青没见到林海本人,不过光听条件就够她摇头否定了,“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他家什么都没有,娘还病重,嫁去不是受罪嘛!”
“我看他们俩走一块,挺聊的来的。”
想到今天出厕所看到的,贺蓝和林海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情景,贺白说。
“还不如那个地主家呢,地主家肯定还藏了点小财,这个表哥家,藏的只有药瓶子丶土坷垃了吧?”贺青不以为然的说。
贺白提醒,“你忘了,这表哥是个上了几天学的高中生,还有个吃公粮的舅舅呢?”
就男女择偶上来说,几千年就没变过,有句话叫“男才女貌”,或者是“男财女貌”,也就是说一段婚姻里,刨去家世丶才学,大多数人看到的是男人有钱势,女人有美貌,走出来就般配了。
从这一点来说,对男人的外貌就没那么多的要求了,更注重的是实力,准确是说是财力。
贺蓝五官端正,却也寻常,又黄瘦的有点脱相,看着是个长相挺普通的女孩。
但是,贺蓝身上有着农家女孩的勤快能干,性格好,对弟弟妹妹照顾,也是个很好的姑娘。
林海长的还不错,可他家太穷,娘病重,还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孤儿。
但是,谁让这位林海有个好舅舅呢,这就是变数了,更不要说人家是上了几天高中的,有知识啊!
“那又怎么样?”贺青反问。
贺白笑笑,“这就说明,这个表哥是具备被拉起来的条件的。”
比起地主这个,一眼就看到未来的家夥,这个林海还是强些的。
而且,现在林海忙于照顾母亲,肯定是没什么时间工作的,周胜利又说他那个表婶病的不轻,贺白觉得,这其实是个还不错的时机。
其实,如果说女人有灰姑娘情节的话,那么男人就是有圣母情节的。
很显然的,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再有《莺莺传》这种书生小姐之类的戏曲话本,要么是仙女嫁给贫穷的放牛郎,要么是千金小姐爱上穷酸书生,这些都是男作者笔下的故事。
“小五,你想给大姐说媒?不会吧,你才多大?还有,你忘了你闹起来的那个地主家儿子了?”
贺青觉得贺白真是想当然,他比大姐小那么多岁,他倒操心起大姐的婚事了,谁听他的呀!
贺白摆摆手,“我就是这么一说,又没说真的这么干。”
“嗯,一会儿你回家少说话,不,不说话,咱爹说你什么,你就老实的听着。
咱们马上就要走了,你就别惹他生气了。”
贺青说完,又问,“对了,咱们就这么偷偷走?对谁都不说?那爹娘知道了,还不急死丶气死?!”
贺白也愁,叹气道:“那你说咋办?说了肯定走不了。”
上次出去要饭,贺白的腿,到现在也没有好,百分之一百的贺白肯定,家里爹娘是不会同意的。
除了他们年纪还小这个原因外,还有就是,穷人家做事,总归是保守一些的,不敢迈太大的步子。
贺青不知道怎么办,把锅扔给了贺白,“你学习好,你想法子好了。”
“我想想吧!”贺白只能这么说。
说起来,贺大山和王秀娥对贺白这个儿子不错,贺白就这么不告而别,是有些不厚道。
“还知道回来?”
贺白前脚刚迈进门槛,在院子里劈柴的贺大山,看到他进门就说。
“爹,你这就不对了,这个家也是有我的一份的,当初队里分房子的时候,就有我的一份,我干嘛不能回自己家?!”
贺白笑眯眯的说,他已经知道这房子是以前打土豪分的,那时候他已经出生了的。
“快劈你的的柴吧,干活也堵不住你的嘴。”
没给贺大山丶贺白父子继续吵架的机会,堂屋里的王秀娥急忙出来了,打断了贺大山任何会说出口的话。
“小五,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屋,娘给你留的有好吃的。”王秀娥满脸是笑的朝贺白招手。
贺白也笑了,走过去,配合的问,“娘,是什么好东西?我猜猜,不会是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