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了个圈,急道:“同志,憋不住了,我憋好大一会儿了。”
“憋不住也得憋!”列车员提高了嗓门说。
列车员这态度,让大汉也怒了,“你憋憋试试,老子就解在这里头!”
“列车员大哥,这里有女孩!”眼看大汉就要动真格的,贺白赶忙站了起来,跑了过去提醒。
心里想着,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啊!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你站过去!”列车员站了起来,推了推大汉,就去开门扣。
“这怎么行,掉下去咋办,会摔死人的。”大汉明明长得五大三粗,偏是个胆子小的,反朝后推了几步,嚷道。
贺白按了按额头,笑着上前说道,“大叔,我和列车员大哥在后边拉着你,放心吧!”
大汉看了看两人,不放心的朝前走了两步,说道,“你们可一定要拉紧我。”
贺白朝车厢看了一眼,隐忍的应了一声。
等大汉解决了个人问题,提着裤子扭头,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提着嗓门道:“我的娘哎,吓死老子了!我还能站在火车上解手,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贺白往车厢走的时候,指了指大汉湿濡濡一片的棉裤腿。
“哈,尿裤子上了,”有人笑出了声,
列车虽然走的不快,可是风却不小,大汉的一条裤腿已经湿了。
大汉苦笑着低头看了一眼,对着车厢里大家的嘲笑,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尿是祛湿的。”
这会儿,大汉倒是学会了自嘲。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车厢里渐渐没什么人说话了,除了车轮滚动铁轨的声音外,车厢内一阵安静。
长长的鸣笛声打破了安静,列车开始减速了,列车员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吆喝道:“都醒醒了醒醒,到省城站了,要下车的赶快!”
“到了?”周胜利叫了一声。
“走!你们俩跟上。”贺白看没拉下东西,就招呼了一声,冲在了前头。
下了火车,外头阳光灿烂,“咱们先站边上歇会儿,”贺白指了指前边的墙。
舒服的吸了口空气,周胜利左右看了看人流,问,“人家都往那边走呢,咱不去?”
贺白没扭头,说,“不出去,出去就不好进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耳熟的兴奋声音就凑过来说道,“小子,怪不得咱们俩这么有缘,原来是一路的啊!”
贺白转头看了一眼大汉,直接说道:“大叔,咱们不是一路的。”
“啧,你这小孩,年纪不大,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也想扒车逃票,是不是?”大汉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我很懂的架势,对贺白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说。
看贺白没吭声,大汉紧接着又说,“一出咱们南州县,在外头,咱们就是老乡,等出了咱预城省,咱们就称的上是乡里乡亲了,是一家人!”
“大叔,你想去哪?”贺白笑了下问。
闻言,大汉却苦恼了起来,抓了抓大脑袋,说:“光想着出来逃荒了,这不,去哪还没想好嘛,我大字不识几个,两眼一抹黑,这才想着问问你们,好歹也是乡亲,以后去哪了,好歹也是个伴不是!”
“小子,你识字的,对不?”大汉看着贺白,紧接着又问。
贺青皱眉道:“大叔,你想去哪就去哪,管我们去哪干嘛!”
大汉正为没人理他苦恼,想着要不要再说点话,听到贺青开口了,有些羞赧的憨厚一笑,说:“火车上,我没看到有女娃…”
贺白翻个白眼,不想听他啰嗦下去,就说道:“我们要去海城,大叔也去?”
“海城?是大城市不?是大城市就成,大城市有钱人多。”大汉说道。
贺白点头,应下:“大叔也想去海城的话,咱们就一起,互相也是个照应。”
大汉重重拍了贺白一下,笑了,说道:“这才对了嘛,在火车上,我就看你小子顺眼,这就是缘分。”
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就是缘分缘分的,也真是稀罕了。
“大叔,我们去那边打听打听车次,一会儿还在这会和,你也去个厕所,成不成?”贺白提议道。
“没问题!”大汉应道。
等人走了,周胜利才说,“贺白,这人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他缠着咱们啊!”
“就是,咱们真的和他一块啊?”贺青也说。
贺白耸耸肩,“我又没说什么时候在这会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