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不是疯子吧,可他刚才说的自己出门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看贺白没吭声,赵五赶紧又说道:“贺哥,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黄牛党?你别担心,我对谁都保密。
说实话,我心里可羡慕你们了,手里拥有无数票子,想吃啥有啥,每天躲起来过日子,身家富有,一边偏又要小心着警丶察,这日子惊险又刺激,就像是那种神秘的大侠,我也想加入你们,你看我怎么样?不求多,只要一天给我一盒肉罐头吃就成。”
贺白嘴角抽了抽,这任建国介绍的是什么人!出门前没吃药吗?
“那个,赵五…哥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发现赵五是这么个一言难尽的人,贺白那个“哥”字,就有些喊不出来了,感觉实在是怪!
为了防止赵五追上自己,或者是跟踪,贺白一路多拐了几个弯,确定后边没跟人后,才回了蕃瓜弄。
“贺白,你等等。”
贺白刚准备拐弯,就听到有人急急的喊自己,回头一眼,却是姜语。
“姜同志,有事?”贺白转过身问。
“那天对不起,我骂了韩超了,你还去租我家的房子吧,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捣乱了。”姜语说道。
贺白抱歉的笑笑,“不用了,我已经有住的地方了,姜同志家房子那么好,肯定很快就有人租住的。”
“哦,那打扰了。”姜语勉强笑笑说道。
贺白转头本来要走的,想到刚才赵五说的工作证问题,还有姜家拮据的情况,就喊住姜语,压低了声音问:“姜同志,你家有没有废弃不用的工作证?”
姜语疑惑的答,“好像有,是我爸的。”
贺白记得姜语爸爸姜万年说过,他以前是在测绘局工作的。
于是赶忙问:“能不能转卖给我?我付钱给你。”
“好…呀!我回家问问我爸爸。”姜语迟疑的应了一声。
贺白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那等晚饭的时候,我去你家。”
“好。”姜语应下。
贺白回到租住的地方,和在晒太阳的房东老夫妻打了个招呼,就进自己屋了。
从抽屉拿出一个真的车票,对比着剪裁的一般大小,如此全剪完后。
就到了重头戏,写上边的字。
真车票上是用红色的印刷字体,印上去的。
贺白只能用找来的红笔写出来,可红笔颜色写太明显,就加了水稀释一下红色颜料,然后蘸着调好的颜色,一点一点写出来。
以后要去哪还不一定,于是贺白先写了两张车票,京城和海城往返的。
吹干车票后,贺白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包牛肉干,这是孙见周那得来的。
现在全国的牛都是耕牛,要下地犁地干活的,不允许杀,杀了就是犯法的。也只有疆城的养的肉牛例外了。
贺白吃了几块咸辣味的牛肉干,就着吃下去了四个窝窝头,又倒了一搪瓷缸子的白开水,咕咚咕咚的喝了。
看天还早,就直接倒头睡了,他票上写的日期是明天,今天趁着还能好好睡觉,先把觉睡足了再说。
到了晚上的时候,贺白去了姜家,在几番推辞之后,用一块钱买下了姜万年那已撤销没上交的的前国家测绘局地图出版社工作证。
从姜家出来,贺白抹黑去了贺青住的三元街。
夜色浓重,贺白敲了三下门后,贺青开了门。
“可算能吃口热乎的了。”穿过厅堂,进屋后,贺白吸了口空气中的香味,自觉的做到了锅前,说道。
贺青住在一个临路的小弄里头,面积没有贺白的房间大,房租一月七块钱,可胜在方便丶安全,周围住的住户多是在被服厂丶国棉厂上班,人口并不混杂,适合贺青一个女孩子家住。
“你还知道饿,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呢。”贺青递给贺白筷子,说道。
贺白夹了一口锅里的菜吃,另一只手递给贺青一个工作证,说道,“看看,我新买的工作证,货真价实的。”
贺青拿着看了看,问,“你还真要出去呀?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
“哪挺好的,整天偷偷摸摸的。”贺白摇摇头,然后把筷子一放,掏出新出炉的车票,说道:“这样下去不行,孙见周要是不给咱们提供大米,咱们怎么办?还有任建国要是另找到合适的人,接手了,咱们就喝西北风去?现在这样不行,太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