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二回头朝小姐笑,想让她宽心。
琉儿看着顺二,他跑着跑着忽然就撞进了一个网里。
两人松脱了手,琉儿看见顺二被那渔网裹成一个圆球,几个黑衣人轮番用棒子猛砸,还没几下,顺二就完全不动弹了。
一个黑衣人束缚住吕琉儿的双手,绑在了身后,任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怎么拼命挣扎都挣扎不开。
一人问:“这是那家的小姐吗?”
有人答:“看衣服应该是,喂!你是不是吕琉儿。”
吕琉儿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她只看见网兜里的顺二头发上脸上全部被染红了,嘴里不停唤他:“顺二!顺二!顺二~”
吕琉儿看见顺二的眼睛惊恐的半睁着,却没丝毫反应。
她声嘶力竭地喊顺二,直到脑袋发昏,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吕琉儿再次醒来是在自己房间里,外面天还黑着。
母亲在、紫苏在、李嬷嬷也在。琉儿张口感觉到嗓子疼,干裂的嘴唇粘在一起,一张口便扯破了皮,琉儿问的第一句话,是,
“明日才是我的生辰对不对?”
她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她不能接受这个梦里的事。
吕夫人走到琉儿床前,吩咐其他人都出去。
阿娘坐在床边,抱着女儿,吕琉儿感觉自己脸上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不是做噩梦,噩梦里的事情都真实的发生了。
她大哭起来:“阿娘这是怎么回事,顺二他死了么?你去哪里了?父亲呢?”
母亲不说话,只是拥着女儿,也已经泪流满面。
吕琉儿一夜未眠,因为母亲陪着,所以只能假装自己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紫苏便搀着吕琉儿出了房门,院子内满目疮痍,大门敞着,院里没有一个打扫的仆人,破烂的戏台子也没有抬走,椅子板凳的残肢满园乱飞,整个院子死气沉沉;
最离奇的是,全院的花竟然在一夜之间都开败了。
“紫苏,公山羊呢?”
“小姐……”紫苏欲言又止;
“你说啊!”
紫苏当即憋不住哭了出来:“公山羊在后院准备顺二的棺椁呢,小姐你身体刚好,别过去了。”
“顺二那么胆小怕疼的人,怎么会死呢,我不信。”吕琉儿说完便踉跄着向后院走去,紫苏拉不住,只好扶着她同去。
忽然背后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
“琉儿,你干什么去?”
琉儿见是母亲,泣不成声道:“阿娘,我要去看顺二,去送送他”。
“没时间了,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发给下人,顺二的家人也拿了钱会接走他。你我现在的时间不多了,快随我来。”
“为什么时间不多了?是谁杀了顺二,我们为什么不报官?阿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同我说,你还说父亲要来见我,现在他人呢?你骗我,我不愿相信你了!”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的父亲。”
吕琉儿听见母亲这样说,便在泪眼模糊中,一步步朝母亲走去。
吕琉儿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等自己见到父亲就好了,一切就都能有分辨了,父亲那么有钱,肯定能让伤害顺二的人血债血偿,付出代价。
大门外就是一辆马车,吕夫人和琉儿上车时,李嬷嬷突然一把拽住了紫苏。
紫苏当即挣扎大叫起来:“小姐,小姐!带上我,我要和你一同去。”
吕琉儿欲让李嬷嬷放开紫苏,却被母亲制止,“紫苏她不能去。”
吕琉儿不敢反驳母亲,所以无法,只能看着挣扎的紫苏,安抚她道:“你在家等我回来。”
“小姐……”紫苏泪汪汪乖乖答应,“好,紫苏等你回来。”
琉儿和母亲坐在马车内,车立刻跑了起来。
吕夫人从袖中掏出个绢包展开,里面还用油纸包裹着,然后层层叠叠的油纸展开后,才最终露出一块温润如脂的玉牌。
这个玉牌白中透灰,雾蒙蒙的灰色内又隐隐透红,如坠入山峰中的旭日,蕴藏着火焰,让人挪不开目。
母亲把玉牌拿起直接挂在女儿颈上,说道:“琉儿这是你父亲给你的,你且看下面”。
琉儿拿起玉牌对着光瞅了瞅那字,嘴里念出:“钟留夷。”
“这便是你的姓和名字。”
琉儿猛然大惊,纵然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人可以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