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的像冬天的树枝,当她摸着女儿圆润细腻的脸时才感觉自己活着。
“脸这样红,可感觉有不舒服。”
“没有母亲,只是着凉。”心儿惭愧低头:“母亲对不起,让您担忧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以后不许这样鲁莽,实在危险。”
长公主见女儿小脸还是红扑扑的,摸摸女儿额头,确实轻微发热,便道:“你以为只是着凉,可是在外面迷路了一夜,谁知会有什么伤,还是让御医来看看心安。”
“不用母亲,女儿就是受凉,睡一觉就无碍了。”
“让御医开些驱寒的补汤,不喝不行。”
心儿点头答应,脑袋里想起别的事,忽然扑进母亲怀里,心儿抱着母亲犹豫好久才开口:“母亲,女儿不想去皇宫读书了。”
“已经答应了的事怎可反悔。”长公主拂了拂女儿的发;
“可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母亲的身边。”
“你乖些,母亲会去看你的,过些日子就接你回来。”
心儿的小算盘打的响,其实她不想去京城是因为她知道阿羊为救她受伤,她想留下来报答阿羊。
“心儿很多事你不明白,这件事你不可胡闹,你若实在不想在宫中待,过段时间母亲就接你回来。”
“反正我不走,哎呀~不走不走就是不走。”心儿耍无赖道,母亲最抵不过她这一招。
长公主语重心长道:“你皇后舅母已经来信说为你备好了房间和你爱吃的饭食只等着你去,你不去岂不辜负了她。”
心儿转转眼珠,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不去,皇后舅母对她最好,年年心儿都会去宫里住小半年,她也乐意去,从未推脱过。
心儿看着母亲,忽然嘴一撇就要哭:“您说我如何快乐便如何,如今我不想离家您都不许,母亲~你骗我了!你不疼心儿了。”
听见女儿哭,长公主便心急不已。
她答应女儿的任何事情都力求做到,只为让女儿相信母亲对她的爱是坚定且不遗余力的。所以一切事都以女儿为首要,一切都会依着心儿的意愿。
长公主妥协的语气:“你若是一定不想走也可,我便给皇后写信去,但你待在家中要听话,不许……再牵扯后院的事。”
“好,女儿保证。”心儿想都不想,满口答应。
离了郡主的住处,长公主娘娘和身边人吩咐:“去将马管家叫来。”
一个婢女应了,去了。
长公主娘娘比谁都知道女儿的善良,只是善良会被人利用,她怕女儿不走是为了要护着那个庶女,这是万万不可的。
长公主从第一次知道吕琉儿的身份后,就对她十分忌讳。
长公主娘娘还一直记得琉儿的生母吕梓玉,她本是钟天酬的正房,可惜吕家势弱,没权没势,不能给钟天酬想要的官家权利。之后长公主嫁来了钟家,吕梓玉便由正房转而成了妾室。
长公主嫁给钟天酬之后,钟家的生意便如虎添翼,钱权结合势不可挡,钟姓霸占了各行各业的生意,店铺也遍布了全国各地。
长公主不但厌恶钟留夷,更害怕见到她,信佛之人难免鬼怪神佛,总觉得钟留夷身上带了她母亲影子,自她到钟府后,长公主便日日难眠,如同火种在身边。
虽说钟天酬十几年不在,但这毕竟是钟府,自己不好贸然下手对付那个吕琉儿。只能让马管家暗中使些计谋,可这小女娘竟如此难杀,几次三番下手都不得逞。
这更让长公主娘娘心生恐惧,觉得她有鬼神附体,只想拼全力杀之。
长公主人的脸瘦的几乎皮包骨,日以继夜的一个人操持着钟家庞大的家业,在平衡钟家与皇室的关系中如履薄冰,所以她比别的妇人更显苍老。非但如此,她还要为女儿计深远,铺平将来的道路,而这个吕琉儿绝对就是那条路上的绊脚石,须尽快处理掉。
晚上,琉儿关上她的破门准备休息的时候,马管家带人闯进她的院子,给她那扇脆如枯叶的门又来了致命一击。
琉儿低头看着从门口飞进来的门的残骸;
马管家冷笑着说:“吕琉儿小姐真是飞上枝头变家鸡,在钟府也能叨上桌的饭菜了。”
“你来干什么?”琉儿现在对任何开场白都不在乎,打量着马怀丙带来的人,似乎不是要对她动手,他若是要杀人不会弄出这么大动静。
“不干什么,来让你滚出钟府。”
“那你可要去问问你们心儿郡主了。”琉儿将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