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面伺候了,一直待在后庭管些杂事。
一位御医进来了琉儿房内,身边跟着提着药箱的侍从。这些上年纪的御医都是宫里卸任的,他们的医术较当朝在职的御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御医把脉后说了些女子需注意养生的嘱咐,然后就拿出针来在琉儿手上刺出了血;
琉儿问这是何意?
御医道:“钟小姐淤血淤积,想是忧思多虑导致,放放血可以疏通。”
琉儿见御医将她的血滴进一个小瓷瓶中放进药箱中收好,动作却十分小心翼翼,好似要留着那淤血。
之后紫儿送御医出去,要给了赏钱,御医却谢绝了。
长公主的庭院内,刚给琉儿把脉的御医正在和宋嬷嬷说话。随后,御医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了宋嬷嬷。
鹅黄的灯将室内照的明晃晃,房内的蜡烛都是特制香料混合,味道清幽不会有烟火气,比直接熏香要好的多。
一个瓷碗中倒映着明晃晃的几个火烛太阳,宋嬷嬷举着白色的小瓷瓶,将一滴红色的血滴入碗中。
长公主娘娘刺破手指,也挤出一滴血滴入碗中。
只见两滴血各自融开,血在碗里渐渐扩散成一轮血月,看似团圆实则中间有一道清晰的界限。
结论是……这血不能相容。
此时门外另一位伺候心儿郡主的御医求见,宋嬷嬷出去片刻,带回来一个新的瓷瓶,将里面的血滴进另外一个碗中,那血与长公主的血相融了,是心儿的血。
长公主娘娘长长呼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倒在后背的软垫上。
宋嬷嬷让人将东西都撤下去,说道:“娘娘现在可安心了,所有疑虑都烟消云散,心儿郡主是您一日日亲自看着长大,自己的女儿怎会有错。”
“可是嬷嬷为何会这样?”
“冥冥之中天注定,此事如此怪异,老奴也是不知为何。老奴只知道,娘娘您是皇家,有许多的不可奈何,这都是您身份尊贵的缘故。这钟小姐既生了这样一双眼,也算是她的造化……”
宋嬷嬷停顿了片刻后道:“不如姑且留她一命,那日她便说要离开钟府,早早打发了去,此生再不相见便是了。”
长公主略一沉思,说道:“这件事,我也已经想过,那翁征明不是和钟府有婚约,他自小父母双亡,不知被哪个寡情薄义的人苛待长大,观他面相也不像是个正派的,反正我断然不会将心儿嫁与他,既然这钟留夷回来了,便让她嫁过去,将来跟着翁征明到南边去,找些人盯着,想来不会有问题。”
“娘娘这样想便是极周全的,一举双得。”宋嬷嬷立刻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