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骨洮那张无限贴近的脸,嗓子里无法控制的叫声还没来急的吐出来,被骨洮渡的气挡了回去。
他不会以为我溺水要做人工湖呼吸吧……
什么玩意,老娘可是木系异能者,还是个医生,他烧成灰我都不会死好吗……
我佛了啊,我只是单纯的怕自己死了,直接把心肺功能降到最低,不怎么需要氧气的阶段而已啊……
要怎么让他发现我醒了……诶诶,别tm亲了,你气进来没进来没点数吗!
果然知识改变命运,傻子不能救世,我佛慈悲,亲吧亲吧,别恼羞成怒扇我巴掌就行了。
如果苏米诺头上有个弹幕机,那这些吐槽的话可以铺满整合屏幕。
骨洮换气间隙,苏米诺鲤鱼打挺跳起来,跳太用力,自己的额头还磕上了骨洮的下巴。
“痛……”
“死人也知道痛?”骨洮反应明显慢了,过了好一会,才用他最喜欢的语音语调,凉凉地说。
“这不是,您老救回来了吗?”苏米诺打哈哈。
少见的,在骨洮脸上飘过一抹不符合他形象的红云。
苏米诺还没看清楚,又被骨洮凶神恶煞的表情压了回去。
“你的眼睛,怎么淡了这么多?”
骨洮本来浓郁欲滴的黄金瞳黄色渐褪,变成水洗半旧的浅黄色,泛出的白光。
骨洮不愿被人看到如此虚弱的时候,他偏过脸,突然,在海天交界线远处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转身挡在了苏米诺的前面。
“那只章鱼来覆仇了。”
骨洮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如此恐怖的话,他仿佛被一种叫做宿命东西勒住了喉咙。
“小废物,你走吧,往后跑,别回头。”
“走去哪?”苏米诺问他。
她被骨洮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疯狂游来的章鱼,看不见长满倒刺的触手,看不见全部变为金黄色的花纹。
她只看见骨洮单薄的身体,颤抖的肩膀,还有随风飘动沾满海腥味的衣裳。
骨洮从不会让其他的风靠近自己,从来不会有自然风携带而来的气息,他竭尽无力了,他无法再控制一丝的风,任凭海腥味的风侵占他的所有,嘲讽他的无能,他也无法做出任何抵抗。
饶是如此,他还是挡在了苏米诺的前面,对她说,走。
“那你呢,我能走去那里,章鱼呢?”
“我会杀了它。”
“你杀不了。”苏米诺的手贴上骨洮的后背,异能灌入,她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虚,就像一颗根茎被掏空的树木,外部强撑着枝繁叶茂,其实风一吹,就能倒。
“听不懂人话?我叫你走。”骨洮动了动肩膀,使力,把她往后推,甚至……还没有推动。
以前骨洮会直接用风表达他的情绪,如此情况,他只需要打个响指,苏米诺会直接被风掀翻。
骨洮现在,该不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我怎么跑,章鱼一拳就能把你锤废了。”
“呵。”骨洮冷笑一声,“小废物,再不跑,你只能死在这里。”
骨洮已经没有了一点异能,他想炸死章鱼,只能自爆……和它同归于尽。
他想死,他知道会死,如此他也要出现在她面前,挡在她前面,换回她的一条命。
明明他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月,他就愿意以死换回她这条命。
可笑的真实。
苏米诺活了二十几年,只有她的爸爸会挡在她的面前,被万箭穿心,也要死死护住怀抱里的女孩。
说不清多少次,爸爸的背影和骨洮的重叠。
逼她成长,逼她生活,逼她独立,逼她自己独自走向生路。
命运的安排何其相似,将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诞生在自己的生命里,又何其残忍的将他们剥离,独留她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深夜哭泣的女孩,她也可以拿起手术刀,杀死所有挡在她面前追求幸福的障碍物。
“小废物,别去。”骨洮惨白的眼睛里出现血红的颜色,耳朵渗出因为无能而涌流出的淡黄色鲜血,他看着身后的女孩离开自己的保护圈,冲向因为章鱼的愤怒而被搅碎得支离破碎的天地。
“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新名字了。”
骨洮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能看到她转头说话时张张合合的嘴巴,说着什么天真让人发笑的话,他想他应该笑一下,配合一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