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分离,巨大的痛楚从伤口处炸开,迅速席卷全身,他捂住流血的伤口疯一般的打滚,即使是如此,也未能帮他减去丝毫痛苦。
诺科尔欣赏着他的佳作,眼睛浮现快意,直到那疯狂的血止住了,不流了,他才掐起苏生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苏生是吧,因为这只手爱慕苏米诺是吧,现在我把他剁了,看你还怎么爱她!”
“诺科尔,你这个疯子……”从牙缝里蹦出的每个字,都让苏生格外艰难。
“疯?哈哈,我只不过在教训不听话的小狗而已。”诺科尔垂眸陶醉望着苏生,声音轻柔到不像话,“你真应该感谢米诺,她就是救你的神仙,要不是多的那点信息,我现在就送你回到我们大地之母的怀抱里。你说说,她救了你这么多次,你要怎么报答她?总不能……以身相许吧……”
“诺科尔,你现在还不是最高执行官,你在滥用私刑!”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这样吧……”诺科尔直接忽略了苏生的话,“给你个机会吧,我帮你把你的手接上,你好好的,和米诺交朋友,你不是会做蛋糕吗,把这个药放在蛋糕里,不难吧?”
“什么药?”
“堕胎药。”诺科尔蹲下来,两只手垂落,细白指尖在血泊中一点点滑动,“米诺流的血,应该不会比你这边多吧,不然我会心疼的。”
“苏米诺就是医生,就算你给她吃堕胎药,她也能治好自己。”
“哦,是是是,我差点忘记了呢,那就慢慢吃吧,让她察觉不到,你觉得怎么样?”
当孩子成为死胎,一团肉球,既达成了科学界要丧尸资料的目的,也让诺科尔的私欲得到膨胀。
他可不是一个无私的人,无私到允许自己最爱的女人生其他男人的孩子,更何况骨洮在他眼里就是一只没有开化的狗。
等于苏米诺和狗交合,生了一个怪物。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听懂了吗?”诺科尔举起苏生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苏生压下心里满山生长的厌恶,微微点了点头。
这梁子,结大了。
苏生一身狼狈回到棱昶希身边,两人过了机器把全身的监控设备屏蔽,才说出今日发生的事情。
一股火气蹭蹭蹭的冲上头顶,棱昶希咬着后槽牙,恶狠狠说道:“真是个疯子。”
“我只是有点疑惑,诺科尔身边那个男人,是最高执行官的特助,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允许诺科尔对我滥用私刑。”
听到这,棱昶希深吸一口气,“我今天去实验室也才听说的,诺科尔疑似……篡位了,现在他的两个兄弟和最高执行官在银河系巡空的时候,被恐怖分子的炮弹击落,现在生死不明,全靠木系异能者轮番钓着心脏。”
“怎么可能?诺科尔和他师傅不是已经拥有了细胞再生技术,只要留着一个活的细胞就能重新培养出器官吗。”
“所以我才说,诺科尔篡位了,诺科尔根本不想救他的父亲和兄弟。”棱昶希的手纠成一团,这是她为难时候最习惯用的姿势,“我和你说最高执行官为了夺权,一个个杀死忤逆他的人的事吧,米诺的父亲就死在最高执行官时候。米诺走的时候,诺科尔拦过她,说如果他杀了米诺恨的人,那么能不能在一起……”
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显而易见,最高执行官所遇的意外,皆是人为,出自自己孩子之手。
苏生半晌无语,脑海翻涌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一层层的解析丶否决丶再肯定后,他以一种强硬的语气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拖米诺星球,不能再呆了,不然只要苏米诺不答应诺科尔,我和你都会变成诺科尔要挟苏米诺的筹码,直至我们被他折磨死。”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去办理同类型其他星球的居住卡,我们……”
在苏生沈重摇头下,棱昶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
“或者我们现在对诺科尔投诚,帮诺科尔控制苏米诺。”苏生说出了最后的方案。
棱昶希用尽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而这些苏米诺是不知道的,她抱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每日看着日升日落,她好像完全沈寂了,黑夜里沈寂在湖水深处的月亮。
苏生从苏米诺手里获得了机会全部的资料,他拥有了每天见苏米诺一次的机会。
这天,他来得很早手上提着一个蛋糕,轻轻放在苏米诺的眼前,“昨天你不喜欢那个蛋糕的味道,今天我换了一个,可以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