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扬,是我,佳迎。”
“你好,佳迎。刚才看你和锐意秦总丶城建局陆局在一起用餐,不方便打扰也就没给你名片,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神通广大。”换了鞋子,韩靖扬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韩靖扬听见断断续续交代出租车的声音。“……师傅,麻烦送到兰格大酒店。”不稍一会,孟佳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个车。”
“没事。”回了一句,韩靖扬问,“你这么晚还给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吧?”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啊,还说是老校友,老朋友呢,有你这么招待朋友的么,都不说主动尽尽地主之谊。”孟佳迎忽然换了个语调,韩靖扬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拜托小姐,我也才刚调来这里没几天。说吧,你想去哪里吃饭?我请客。”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不客气了,后天吧,听说你们这里天禧楼不错,就那里吧。我还听说陶子恒也在本市发展,要不把他也叫上?”
后天?
“后天恐怕不行,我有别的事情。要不你另外再选一天吧。”韩靖扬地语气很明确,听上去不像有换转的馀地,孟佳迎楞了楞,只能笑着道“好”。
随意地又聊了几句后,韩靖扬听见她下出租车了,便适时道了晚安,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在这里再次看到她,他不是一点意外也没有,只是,这种感觉和看到任何老朋友一样,并没有多大诧异。
第二天一早,顾乔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完毕后,她下楼,结果才走到楼梯转角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大喇喇地坐着个人,电视机里清晰地播放着早间新闻。
“起来了?”看到顾乔,秦恺“啪”得一声关了电视,站了起来。“小朋友挺有口福的哦,我这刚把披萨放进烤箱,你这就下楼了。”
小朋友这个称谓是小时候秦恺给顾乔取的昵称,相较于“乔乔”,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更愿意喊她这个。
“看来我哥今天心情不错么?我得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你居然一大早有空来给我做早饭!”顾乔走到窗边,探头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笑吟吟地回头,眼神中却充满戒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说你个小孩——”秦恺走上前,给了她额头一记栗暴,“我一大早过来给你揉面做披萨,就得到你这么几句话?早知道真该在里面给你下点药。”秦恺叨叨不休地还想再念几句,谁知烤箱适时发出“叮”的一声,披萨烤好了。
“去,倒两杯水来。”秦恺挥了挥手,指挥。
顾乔斜眼瞪他,“难得给我做次早饭还像个大爷一样,我以前给你做饭的时候有这样过吗?”
秦恺端着披萨出来的时候,顾乔已经倒好了水坐在餐桌前,一腿盘膝,一腿则悬空地晃来晃去。
“又不穿鞋,去,穿了鞋子再来吃。”
在秦恺直勾勾的目光下,顾乔乖乖地走到鞋柜那给自己套了双鞋,嘴里却仍旧嘟囔,“我每天都有打扫的好不好。哪像你的窝,整一猪圈。”
“我……”秦恺扬了扬手,一副准备炒栗子的姿势。
不得不说,秦恺的披萨做的真不怎样,自发粉没有发酵好,咬起来怪怪的;油放少了,低下一层有点焦;最让人难以容忍的是,糖和盐放的比例不对,味道也有点怪。
吃到第二块的时候,顾乔蹙起眉头举起了自己的手,“报告,我能申请不吃你这个披萨吗?你要是同意,下次你要吃的时候,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帮你做,怎么样?”
秦恺擡起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就在顾乔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他忽然咋了咋嘴,“其实吧,我也觉得挺难吃的。”
“我呸,你自己觉得难吃,还让我和你一起吃。”放下刀叉,顾乔说得咬牙切齿。
“可是饼大不是么,我一个人显然吃不下。既然我吃不下,那我干嘛不找个人来和我一起吃呢?分摊效益的同时也分摊风险,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比如就像你答应下次帮我做饼一样。”秦恺说得很认真,听到这里,顾乔知道他这么一大早了,是为了和她解释锐意和tu的合作案。
“我不想你担心,在新加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当时想和我说合作案的事情,不过当时我是真的不方便。本来我也没有打算让你知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在‘环城公社’这个项目开发案里,谁都不可能时唯一做饼的人,而所谓的风险其实大家担的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