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决心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昨日说遇上了一位日日打赏的知己,是男是女?”随宴懒得废话,直奔重点。
随清的脸当下便红了,但不是恼怒,而是真的羞起来。他青葱一般的手扯着包袱的一角,水一样的声音脆脆地说:“是个公子。他来瑞安寻朋友的,被胡乱拉进了小馆儿里,见了我之后……便日日都来,连着七八天了。”
他自知骗不过大姐,一五一十的说了,“我看他眉宇轩昂,气度不凡,应该是个好人家的公子。只是我们还没有说过话,小馆儿的老娘说要让他砸满一百两才让我过去……”
随宴用手揉了揉又开始疼的额头,“那他已经砸多少了?”
“一天十两,快八十两了……老娘分了十两给我,让我继续唱下去。”随清不知想起什么,咬着唇笑了,软软央求道:“大姐,我想回去小馆儿,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大姐别拦我,好么?”
随宴这些年见过的人情世故太多了,他们家随清干净得像天上的云,那样的风月之地真有好人?反正随宴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