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困倦,也睡不着。
随宴辗转几下,又从床上坐起身,重新坐回窗边,靠在窗户上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
她有些放空。
这几天满江南地找随师,随宴说不清楚自己心里这股焦灼是从何而起的。
随师不在,没人日日跟在自己身后,有时候乍一回头,都觉得寂寥了许多。
随师不在,也没人需要她搂着哄着才能睡觉,夜里从噩梦惊醒,只觉床帐冰冷。
随师不在……
随师不在,随宴简直通身不自在。
楼上人思念,楼下人流连。
江新添跟着他师父,也就是二帮主白三九,路过匆匆的人流,乍一下抬头无意看了一眼,便被那个靠在窗边思索着什么的女人牵引走了视线。
他脚步一顿,“嘶……”
白三九察觉到江新添停下了,回过身,“嘶什么嘶,怎么不走了?”
“师父……”江新添眼都不眨地盯着随宴,他眼下应当是不懂何为一见钟情,或许这也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可他就是觉得窗边的那个姐姐甚是动人,哪怕人家只是在发呆。
那似水的眼眸,那紧致的脖颈线条,还有抱臂时周身浑然天生的悠闲放松,组合在一起,简直让他无法错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