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么悟着,又觉出了一丝同情来。
然而随宴半梦半醒的,记忆却不断在脑海里倒退——她终于想起了那三个字。
随师正准备在床边坐下时,随宴微张开嘴,轻轻喊出一声:“司空,敬……是……司空敬……”
随师:“……”
她不想骂娘。
但是……
司空敬又是谁?
“破师父。”随师咬牙念道:“你到底还认识多少我不知晓的人?”
都说只有小孩儿才会抢地盘,可她此刻就是快要气疯了。
随宴像是听见有人在应她的话似的,然而睁开了眼,却只看见缥缈的床帐,转头看向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一盏烛火摇曳。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显然还没有清醒到能够处理眼前的情况。
头疼得无法忍受,她自己伸手揉了几下,没起到作用,索性一捞被子,躲进去不管不顾地睡了。
随师破门而出,站在门外强忍了会儿气,从江新添怀里一把夺过淞月剑,大步流星地下楼了。
江新添趁着房门没关上,往里探了探眼,奈何随师将人藏的好,他是连一片衣角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