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做的事比随宴更卑劣更可耻,她怎么说得出口。
“现在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随宴用手扶起随师的脸,看见她涨红的双眼,自然明白这番话给她造成了何种伤害。
“小师。”随宴笑起来,“我之所以坦白,是因为,往后我不会再将你当成我妹妹了。你是个很好的孩子,而且你就是你自己,所以我愿意做你的师父,保护你,养大你,不论你愿不愿意,我都希望能重新拥有被你唤作‘师父’的机会。”
打一巴掌又给了颗枣的随宴终于说完了,目光注视着随师,“小师,听见我说话了吗?”
随师喉间滚了滚,酸胀得厉害,她终于抬起手,狠狠推开了随宴。
“你告诉我这些,”随师去床边拿了淞月剑,将它用力拍在桌上,通红的眼瞪着随宴,“只会让我再也不愿见你。”
她说完拔腿出了门,眼眶里的泪隐忍不发,一直到了街面上,被刺眼的日光一照,才终于落了下来。
随师不明白自己在难过什么。
作为妹妹,随宴还记得她,甚至愿意从别人身上找自己的影子,她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