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肩头滑落,落在她腰间,一头长发被碾压一夜,已是根根干燥,黏在了她身上。
她就着这幅尊容,继续说道:“你爱看书这点,真是随了我。放心吧小师,往后为师会以身作则,教你更多的。”
随师转过头来,上下扫了一遍随宴的脸,松手放下书,反将褥子揪了上来裹在她身上,又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眼眵。
“……”随宴看着她的指尖,默了片刻,脸顷刻就红了。
随师的神情看上去像全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似的,随宴咬了咬牙,一脚把随师蹬下了床,“做师父的赖床,做徒弟的不能勤快点么!快,快去洗漱了,我穿好衣裳就来了……”
“哦。”随师走时还叮嘱道:“今日出了些太阳,怕是会化雪,天还是冷,你多穿点。”
随宴把自己捂在褥子里,心头火都烧到脸上了,“哦。”
随海和随河说去商行再看看,午饭过后就关了商行过来了。
随清去了丹枫堂照看一屋子孩子去了,随文礼和随子堂又不知道去哪里赌钱了,家里眼下就剩了随宴和随师,还有在大厅里支了盆火烤地瓜的惜阎罗与顾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