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账,把铺子都抵押出去了,等过完年了,是想让咱们家都喝西北风去吗?!”
随海沉默了。
随文礼欠的债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甚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多少。
债主只会找随海,欠条成堆成堆的送到了她面前来,这个死脑筋,偏偏就全接下了,还要一分一厘都不拖欠的还回去。
海河商行目前在瑞城和佘州都开了铺子,可眼下这么一抵押,随河算了笔账,怕是过完年了,他们只能留两间铺子了,商行自然也要关门了。
她气得不行,却并不是气家里又要变穷了,毕竟两间铺子也够吃了。她唯独气的,是随海面对随文礼时的心软,若是明年再来这么一遭,别说这剩下的两间铺子了,怕是家里东西都要一个一个当出去了!
随河看着随海,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是见她因自己的话变得满面愧疚,自己又心疼起来,伸手自然地把人揽进了怀里来。
“随海……”随河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你是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