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褥子还算厚实,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她看了眼石窗里漏进来的天光,如此喃喃了一声。
另一边的床上也躺了个人影,潭星兀自叹了口气,等脑子清醒些了之后起了身,过去晃醒了随子堂,喊他起来。
随子堂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怎,怎的了?”
他们在这的日子过得实在不错,被关押的时候,从随子堂竟然还能睡得如此舒坦、放心这一点便可以看出来。
潭星抿了抿唇,“又过去一天了。”
她说完,随子堂“哦”了一声,回身在枕边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块小石头,接着他便在墙上又刻下了一划。
再差两笔,便能凑足四个“正”了。
他们已经被关了大半个月了。
随子堂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石窗,又往被窝里缩了进去,看上去像是决计再睡个回笼觉。
“我说,”潭星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没好气地质问道:“你就准备如此坐以待毙下去?”
“毙不了的。”随子堂把半张脸埋进了褥子里,舒服地眯起了眼,“不是有你那个哥哥在么。”
“你!”潭星近来算是看清这家伙的真面目了,恨恨地在他的褥子上捶了一拳,又爬回自己的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