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还是不要我……哈哈哈哈,随宴,是我活该,还是你该死啊?”
随宴听完,原本还在挣扎的一双手忽然就松开了,她无声地流下一串泪,两眼怔怔地看着随师,脸上脸色发青,眼中的歉意却明明白白。
她在说:我后悔了,我后悔得恨不能去死了。
随师注视着她的眼睛,在随宴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终于一把松开了她。
随宴剧烈地咳了几声,干呕了一会儿,好久才恢复呼吸,坐起了身来。
“是我,我,咳咳……”随宴的泪又流个没完了,“我对不住你,小师……小时候,我误以为随子堂才是定安候遗孤,所以,所以才想把你送走,保你安全。这回,这回是因为我必须要做个选择……我爹临死的嘱托就是让我照顾好定安候遗孤,我没办法,只能……”
随宴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明显,她的身体似乎特别容易留下这些痕迹,可她自己却不自知,只是一个劲地解释、道歉,一个劲地哭。
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随师遭受的,也都是真的。
随师将掐了随宴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不住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