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空欺负你了?
“就是你揍断了胡安的鼻梁骨?”诺尔惊喜发问。
“嗯……”
“干得好!”诺尔咧嘴大笑。
“诺尔。”夏普沈下脸,吓得诺尔往蓝枫背后躲了躲。
“主厅里的摆设,最年轻的也有上千年历史了。”夏普转回正题,邀请蓝枫观看那些雕像丶壁画丶合金装饰品等等。
光线透过大厅一侧的狭长玫瑰花窗,在大块大块的大理石地面上撒满斑驳的花影。
***
德文城堡顶层的一个房间内,蓝枫与夏普,还有诺尔的全息投影呈现在正中央。
他们的对话,清晰地回荡在屋内。
角落里,坐了只岁数不小的雄虫。清臒脸上,标准的鹰钩鼻最为吸引眼球。明显下弯的鼻尖,抵消了他因清瘦而带来的书卷气。整张脸由此便显得有些阴沈与狠厉。
手边的角几上,简单摆着杯饮用水。
老虫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观看蓝枫的动作,侧耳倾听他与夏普之间的对话,似乎连一丁点细节都不愿错过。
夏普徐徐引领,话题层出不穷,艺术哲学音乐娱乐,天马行空。
就连德文家族传统产业的运营理念,他都找了机会,特意与蓝枫讨论一番。
老虫眉头微皱,顾不上喝水,只凝神关注蓝枫的应答。
全息投影中,蓝枫的状态松弛,应对自然流畅。不少时候,言辞华丽,但见解深刻。
一等一的样貌,顶尖的谈吐,诺尔对他的崇拜飞速攀升,很快就相当明显了。
老虫一言不发,连坐姿都不曾改变。
连续聊了两个多小时,夏普邀请蓝枫暂时休息片刻,食用些营养膏补充体力。
蓝枫精神奕奕,只咬了两口,便自行站起,观看墙壁上的油画。
老虫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终于动了一下,拿起手边的饮用水,喝下一大口。
沁凉的水流入胃部,老虫感觉很解渴,露出一丝笑颜。
独自留在空羽中的阿利斯,只吃了几口沙拉,少许水果。许是空间密闭,他的胃口不佳。
其实他自己知道,胃口最好的时候,是跟蓝枫一起吃饭。
阿利斯将蓝枫精心为自己准备的餐盒整齐地码放在休息台一侧,打算等他回来,再一起吃。
眼光落在那对白金小海獭上,阿利斯笑了笑,摸向自己的随身包。
金属的小海獭,就在包里。他早就养成了这习惯,小海獭与他形影不离,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这会儿闲得无聊,掏出来。
关于蓝枫的视频,又多了几段的。
阿利斯让小海獭随机播放,自己趴在休息台上,眼睛亮闪闪,看蓝枫做各种傻事丶说各种傻话。
看了很长时间,其实都看过的,也不觉得厌倦。
熟悉的热潮感却袭了来,让阿利斯的脸上飞快染上红晕,虫纹浮现在手背上,开始往肘部蔓延。
阿利斯很烦躁,他立刻摸到包内的抑制剂,拆了包装,准确地将针管扎在自己的颈动脉上。
蓝枫还在全息投影里,温柔地跟阿利斯说话,眉眼间笑意满溢。
阿利斯皱起眉头,最近不知怎么了,发情频率越来越高,就像有病一样。搞得他必须随身携带抑制剂,就像今天陪蓝枫出远门,他甚至带了两支。
一针抑制剂打下去,热潮是退去了没错,可身体的不适感也难以避免。
阿利斯有些头晕,感觉呼吸不畅,他打开空羽的舱门,想呼吸一会儿新鲜的空气。
***
蓝枫在夏普和诺尔的陪同下,游览好几个钟头,竟然只走了一半都不到的地方。
已是下午5点多,回到康斯坦丁市,眼看就要深夜才能抵达。
而且夏普作为主虫,滔滔不绝地陪自己逛了这么久,蓝枫很领情了,不愿让他再受累。
尤其诺尔岁数尚小,疲惫之态早已显露。
蓝枫便提出告辞,夏普很讶异,“来回路程这么远,我们已准备好,你今天会赏光留宿的。”
那不可能,阿利斯在等。“明早有事要处理。”蓝枫找了个借口。
“洛伦佐哥哥,不要着急走嘛。”诺尔不开心,喊蓝枫哥哥,希望他能留下来。“留下来多玩几天呀。”
蓝枫感觉这几大家族里的规矩还是挺多的,嫡系雌虫喊自己哥哥,貌似不妥,“诺尔小朋友,你可以这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