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雄虫吮住,压迫的力量,透过雄虫的舌,源源不断丶极具侵略性地向自己袭来。
阿利斯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远离床铺,有种不切实际的晕眩感。
雄虫的手也不老实,与他的舌一样心急。左手还托着自己的脖颈,右手却顺着颈椎骨,有力地丶慢慢地顺着脊背往下抚摸。
他掌心经过之处,犹如火焰燃烧,烧得阿利斯的背部火热,双臂不由自主,圈上雄虫的脖颈。
雄虫的力量好大啊,阿利斯恍恍惚惚,自己像片羽毛,被他轻易托在手心。
唇齿间的纠缠愈发深入,被他吻得稍有些痛,但愉悦远超痛觉。
身体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非常陌生的胀痛感。
雄虫的右手已到了腰窝附近,阿利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变得这么热,就像被架在一口温热的锅上,却还希望火再烧得旺些。
别再坚持了,阿利斯忽然想到,就当作……当作什么呢?
当作给他的礼物吧!雄虫今天刚刚登基,不是,继承大统……不是,继承家产……唔……他好像很会,他为什么这么会?
啊……想不清楚,要不随他去他吧,雄虫也很可怜,委屈过很多次了。
好热,还穿着睡衣,为什么还穿着衣服?你不是很会吗?
算了,不再坚持了。由他,反正自己是喜欢他的,很喜欢…….
阿利斯毫无逻辑地胡思乱想,理智溃不成军,全线避让。
现在做主的,只有最深层次的本能,平时遮掩得密不透风的本能。
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燃烧起来了。
雄虫却突然停止了动作,轻轻将自己放回床上。
阿利斯迷惑地睁开眼,见蓝枫同自己一样,满脸潮红,可神情尴尬,一幅非常抱歉的样子。
“对不起,我一时……”雄虫艰难开口,弯腰曲背,“我尊重你的,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
阿利斯:“……”
“请允许我失陪一会儿,”雄虫还在奋力维持风度,“我急需……那什么……”话还没说完,他冲向盥洗室。
已决定将自己作为登基大礼包献上的阿利斯:……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奇葩!
满腔愤懑,难受得要死要活的阿利斯独自在卧室里找出抑制剂。哆哆嗦嗦扎向自己脖子的那一刻,阿利斯在想象中手撕蓝枫,撕成一片片的那种。
“那个,有没有可能,是你拒绝太多次了。”全程暗戳戳围观丶跟阿利斯一样失望的阿基果,在幽光中幽幽提示,“他已经被你驯服了,啧啧。”
“我掐死你。”
“切!”阿基果急速飞离,“我怀疑我家洛伦佐要被你搞出毛病来了。”嘴上不肯罢休。
阿利斯一额头汗,躺回床上。说真的……要被搞出毛病来的不知道是谁。
释放过自己的雄虫返回,讪讪地回地上睡了。睡得又快又香,刚刚得到自己二十来年首个甜美亲吻的蓝枫,今晚的确美梦连连。
清醒躺了大半夜的阿利斯,整晚都在使劲儿控制自己殴打雄虫的念头。
好容易熬到天亮,阿利斯先去冲了澡,昨晚拜蓝枫所赐,又出了汗的。
洗完澡,独自在阳台上看了好久的风景,雄虫方才睡醒。
洗漱完毕丶神清气爽丶精神饱满的蓝枫,疑惑看着挂了浅浅黑眼圈的阿利斯,“没睡好吗?”
“死不死啊你。”
“呃……”
阿基果飞到蓝枫的耳侧,“凶了一整夜,一直在发狠。”
“为什么啊?”蓝枫大惑不解,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莽撞,惹得阿利斯不高兴了?
“阿基果猜测……”小ai将原本就达到耳语级别的声音压得更低,“你的技术太差了。”
蓝枫:“……不可能!”
门外及时的敲门声,挽救了室内高度尴尬的局面。
钱宁走进来,刻意将视线压得很低,低得只能看见少家主和他雌君的脚面。“一会儿就该送宾客们离开了,少家主。”
“我们马上下来。”蓝枫会意,自己与阿利斯该尽到主虫的礼数。
希尔斯挽着哈伯图,阿利斯勉强挽着蓝枫,胡安一张臭脸,送别尊贵的宾客们。
同为四大家族,为表礼貌,特里维和切奈特都率领家族的虫们留到最后。
“真是太开心了,”特里维高兴表态,“感谢德文家族的盛情。”
“哈伯图阁下,我也一样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