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他一个老男人倒是受了不少庇佑。

“思雯啊，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白正贤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女儿，白思雯夹菜的筷子一滞，她就知道这辈子注定和父亲演不上一出温情的戏，刘海垂下来扎着眼睛，但左眼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心房也烂的一团糟，那里再也不会暖起来了。

“我想……那个，刚才亲家公打电话说……”

“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正贤这才注意到女儿左眼的不对劲，他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的，抬起手想撩起来女儿的刘海看个究竟，被白思雯抬手挡开了，

“这是李成泽弄的？还是李茂威？！”

白正贤嘴唇颤抖着，他们下手太狠了，思雯已经做了这么多？！他早就知道李家的恶心肮脏手段，所以送白思雯去做摘除子宫手术的时候，他还想不生孩子也好，免得再生事端，只是白思雯的眼睛！！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少了一只眼睛你让她怎么跳舞？！怎么生活？！那得多痛！！！

白正贤感觉脚下站不稳当，扶着靠背左摇右晃，白思雯坐着照常夹着菜，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哪有什么怜惜她的，从来没被好好对待过的她，是学不会好好对待别人的，因为他只尝过人性之恶。

“所以呢，我公公给你说什么了，爸爸？”

今儿挑海蜇醋汁儿太酸了，白思雯微微皱着眉头，抬眼望向白正贤，女儿的贞洁，做妈妈的子宫都送上去了，一只眼睛他倒心疼上了，呵呵，早干嘛去了，至于吗，他们这样对她，不正是你白正贤亲手促成的吗？

白正贤跌坐在椅背上，他怕极了，一双干枯的眼睛一滴泪也流不出，身为男人既不是好丈夫又不是好爸爸，相反他一生都因为献祭了女儿才得福，现在……现在他们要把她吃的骨头不剩了……

“到底说什么了？李成泽出事了?跟我要离婚？需要我去陪另一个大官上床？还是我的亲生父亲又有什么需要我舍身去交换的了?”

白思雯一口气说了个痛快，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她还能再失去的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开不了口的了。

“他说……他……”

白思雯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