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为他出头吗?
这把枪不是应该对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衣,刚才还在问他们喜不喜欢这条船的无厘头神经病吗?
“对不起……”
山峭对着神秘人道歉
神秘人还是懒得看眼前的一切,此刻他只在乎眼前这个女孩
“你会照顾好这条船咯?”
“有点担心呐”
神秘人的问题还是这么搞笑,这不是一只阿猫阿狗,
这是一条血腥暴力的船啊!
你担心呐什么呐!
装可爱啊?!
观山悦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觉得他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好像这个神秘人不属于这条船上一样,
这是一条天天杀来杀去的船啊,怎么去照顾呢?而且干嘛一副撒娇的语气!船上从来没有能心平气和说话的人。
不信任就换人好咯,小观山悦在这种杀戮氛围下长大,她没有普通孩子的那份天真。
神秘人很有耐心,他还在发疯。
“观山悦,拜托你了,你能做到吗?”
“这就好比我给了你一个天平,同时刚给你一些白棋子和黑棋子,你要做的不是到底能用多少棋子,而是不管数量永远守护着天平的两端”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唯一的标准就是守护平衡”
“不要在意数量,不要偏袒黑白,只看着天平的刻度”
“可以吗?”
神秘人甚至用的是给小朋友商量的口吻,
观山悦带着少女的叛逆和不耐烦脱口而出
“不就是玩游戏吗?这有什么难的”
“你有点啰嗦哎”
神秘人躲在面具后面的脸,久违的露出笑容,这条船不管多少纷争,终归在历经血的教训后又一次回归平衡。
她的气质和这条船浑然天成。
很好。
\"那么,我们开始清理过多的黑棋子”
神秘人对着观山悦做了一个绅士礼,掏出手枪对着山峭
“砰——!!!”
“砰——!!!”
“砰——!!!”
之前还带着杀意的男人一个接一个,骨诺米牌似的倒下了,没有人敢反抗,进了这个门后他们似乎又一次回归了文明礼让
观山悦看着头砸在会议桌上的男人们,没有害怕也没有别的情绪,她习惯了船上的一切,生死权谋血腥暴力,它们在她的世界里是最常规的存在
神秘人终归是走到了李明义身边,那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那里,神秘人隔着长桌望着观山悦,似乎带着请求
话事人有绝对的权利。
话事人会获得足够的尊重。
“那么……她呢?”
神秘人的身影里没有悲喜,他就像是执行死神命令的机器。
“不要!”
“不要伤害妈妈!”
女孩奔到李明义面前,挡在她和神秘人之间,坐着的李明义直直的看着神秘人的面具,那双眼睛深不见底……
“所以,她应该留下吗?”
“妈妈,没有破坏平衡”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适应了话事人的思维模式,而不是一味的求情。
李明义瞪大了眼睛,她到了现在依然叫她妈妈,不是203,不是大猫,
是妈妈……
即使她并不允许她这样叫自己。
神秘人越过观山悦的身体,歪着头看着女孩背后的女人,她不自然的别过头,似乎对女孩的这个回答非常害怕,神秘人的眼神带着拷问和玩味
“妈妈?”
神秘人重复着女孩的话
“她的代号是203,花名是大猫,观山悦,她不像你一样,你可以有真正的名字,她是我们这叶扁舟的一粒沙”
李明义抖的越来越厉害了,她没想到这个本身应该变成自己孩子的替死鬼,就这样变成了话事人,掌管着这个船的生杀大权
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怎样?
自己也会变成养在洗手池里的宠物吗?
烧焦的皮肤有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她会闻得惯吗?
自己孩子的死,让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叫观山悦的女孩,她告诉自己这个活着的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观山悦,观山悦就是她的孩子!
但是她害怕她叫自己妈妈!
“妈妈在这条船上生下我,我才有了家”
观山悦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倔强这一刻她用着不是话事人的态度在说话,但神秘人没有被激怒,他很习惯静静看着海水流淌,静静看着事情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前进
允许一切发生。
“大猫?”
神秘人叫出来李明义的花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