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消失……”
“蔡先生,我们不会怕,我们的存在是有人需要我们啊”
观山悦的声音渐渐微弱,她突然明白了神秘人的这段话了,这条船的永生就是靠她们这群船上的孤魂野鬼来续命的啊。
之前她以为她在这队伍之外和神秘人一样袖手旁观,现在她终于看清了,队伍之外的只有神秘人,她是这孤魂的首领。
看似船上的人无心无爱,无恶不作,但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陆地上有权有势的某人,在海上喂养的一条野狗。
观山悦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像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对恶意的向往才诞生的。
就好像看电影里城市人高高在上走进蛋糕店对着店员说“给我一份草莓味的蛋糕,一定要用动物奶油”一样
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刚好可以利用且满足需要而已。
从她在这条船上出生被剪断脐带开始,她就注定可悲。
生为饵料,死作蛊皿,轮回千次头一次修成人,却还只是高位者饭后清口解腻,吐在泥巴地被榨尽甜味的甘蔗渣而已。
听观山悦说完,蔡掷声的左脸痉挛的更严重了,他突然喘不上来气似的从口袋里抓出来一大把药物倒在手心,嘎蹦嘎嘣的干嚼了起来,口水混着药物流出白色的泡沫,接着整个人宛如没了肉的白骨咔嚓咔嚓的一点点扭曲着站起身来。
他的躯体化越来越严重了,身体连连败退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我要儿子,你不放我儿子出去,那我就放狗进来”
“噗哈哈哈哈哈,你等着。这船上会有活人好好地走出去哦,她们不会死守秘密的,我们都会完蛋……”
“这船上太多罪孽了,反正我没有子孙后代哈哈哈,我让运货的船撞过来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观山悦这次明白他为何放弃他心心念念的荣华富贵又一次冒险回到船上了
因为这男人已经疯了。
康百万坐在沙发上一脚踹翻了茶几,虹姐和康妈互相使了个眼色。
“到底怎么回事!我那朋友说你儿子现在赌博成瘾!”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说的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康妈向来温顺,虹姐倒是不怕他
“哦哦哦!是我们儿子!不是你儿子是吧!行!下次让他叫你叔!”
“赌博成瘾了吗?我看他没花你的钱!人家脑瓜子好玩几把怎么了!”
康百万真是怕了自己儿子生母,这女人太漂亮就会毫无顾忌,康妈在中间和稀泥
“好了好了,儿子也都大了,从小没啥阔少爷爱好,玩几把不算丢人”
“切,我看是你那朋友输了牌不服气,才来找你告状的!是那姓张的,真他娘的玩不起!”
两个妈妈都宠孩子,当然虹姐更严重一点。
康百万一时也接不上话,虽然说是小赌怡情,可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一向克制且懂事的儿子康镜如竟然会去赌博,而且还赌出来名堂来了!
说好去台湾修桥,怎么去了海岸那边沾染了一些纨绔子弟的喜好,不过这俩妈妈说的也不错,起码没有赌到问亲爹要钱,看来手气还行,不禁又有点暗自开心。
“也是,这小子起码没有输到问家里要钱地步,看来还是心里有数,行动上有所考虑的,不愧是我们康家的孩子!”
康百万自己也是宠儿的主,明明刚才还生气,这会又骄傲起来了。
红姐电话响了,打开一开正是“宝贝儿子-镜如”,连忙坐直身体白了康百万一眼,哼!儿子还是跟我亲!
“喂,宝贝儿子呀,妈妈们可想你了”
虹姐故意不提亲爹康百万。
“嗯……妈,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好好好,是不是有对象啦,是不是要回来啦,是不是……”
“妈, 我想让你给我打五千万过来……”
虹姐为了气康百万刚才故意按开了免提,可实在是没料到听话宝贝儿子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彻底叛逆了起来!
此时康百万又一次从沙发上跳起来,整个人蹦跶在那个倒地的茶几上宣泄着怒其不争的怨气!
“这混小子!刚才还夸他心里有数!”
“他回来我把他腿打断!你让我接电话!”
无辜的茶几,无奈的虹姐,和明显又想和稀泥的康妈再次对看了一眼,立马默契的对着电话筒嘶吼:
“儿子!妈妈回家就给你打过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