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到衣袖上一处暂且干燥的地方,小心地提起来,擦掉脸上和脖子上的水珠。
转眼间,衣服上再无一处干燥的地方。
不比湘云这等习武之?人,这样冷热不均的天气很容易让人感冒。
况且南羽璃是?个?闺中男子。
男子的身子比女子要弱些,且还?要肩负孕育子嗣的重任,素日便要精心保养,委实不适宜在这种天气外出乃至久留。
但叶依澜带他离开麟德殿后就将他远远抛在身后,也不让他一同?上马车,只?冷漠地叫他自己走回去。
暂且不提他今日是?头一回入宫,不认得?回去的路;也不提他一个?男子独自在街上行走有多逾矩……
他今日也跟着叶依澜跪了?一个?上午,膝盖都跪出血来了?,疼痛难忍,此刻根本无法行走。
中途叶依澜还?能坐着让太医把脉,他跪的时?间远比叶依澜要长。
可是?没人注意到他,没人喊他起来。甚至没人来质问他。
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彻底被人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