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含泪笑了笑,“我猜多?少是有一点的。”
南羽白心?中不甚欣喜。
叶昕自己能?想明白是最好?的,否则他身为夫郎也无法强行要求她去做什么。即使他有劝谏的机会?,也是要看时机的,不然既会?惹了叶昕不喜,又容易传出去主君蛮横无德的名声,届时教他如何自处?
“父君,既然如此,我得想办法见到殿下,”南羽白目露祈求之色,“我得去劝劝她,以防她被圣上算计得一干二净。求您帮帮我,替我想想办法。”
叶昕被囚在深宫,独木难支。
身为主君,他一定可以帮到她许多?。
沈言扶他起来:“别着急,父君一定帮你想办法。”
他想了想,说,“下个月初,西辽会?派人前来议和,宫中会?大?摆筵席,朝廷重?臣以及皇子皇女都必须携家眷赴宴。届时我便?带你一起赴宴。”
南羽白想了想,“就是殿下去岁北征的西辽?”
那时殿下还取了他们将领的首级,使得军威凛凛、军心?大?振。
“正是,”谈及女儿的英勇,沈言也是深感自豪,笑道:“听圣上说,西辽退兵后?,内部大?乱。此次西辽主动?求和来了,据说除了前来中原进贡,还要将他们草原上最尊贵的小王子送来和亲。”
南羽白听着也高兴,他嗯了一声:“殿下真厉害。”
沈言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次宴会?昕儿肯定也会?在场的。届时你放机灵些,寻个机会?去和昕儿说话,可好??”
南羽白连忙点头,悬着的心?终于安稳片刻,“都听父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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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叶昕倒是老老实实地在临华宫里待着,每天吃喝玩乐好?不快哉。
临华宫里都是叶晚鹰的眼线,她不能?太过?急切地把人全换掉,便?只能?演了起来。
顶着叶晚鹰忌惮的目光,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就喝美酒赏歌舞,丝竹声歌舞声时时传到宫外,扰得叶晚鹰批阅奏折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叶晚鹰被吵得不胜其烦,赶到临华宫时,一眼就看见叶昕衣衫不整地卧在榻上,手上还拎着个金丝笼子,里头的黄鹂叽叽喳喳地叫唤。她一会?儿伸手逗逗鸟儿,一会?儿侧头看一眼美人跳舞,好?不浪荡快活。
叶晚鹰脸上牵强地扯出一个笑,“看到小五在宫里过?得这么自在开心?,孤就放心?了。”
叶昕觑了她一眼,才慢腾腾地坐起身,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母皇见谅,儿臣躺得有些久,没什么力气,站不起来。”
“说什么见谅不见谅,小五这是与孤生分了?”
叶晚鹰故作随性地坐到一旁,笑道,“想躺着就躺着吧,孤不会?怪你的。”
叶昕的语气这才和缓了些,“谢母皇。”
叶晚鹰面上带笑意,眼底却极具厉色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小五怎么好?像跟从?前不一样了?”
叶昕暗道真是一只千年狐狸。
可她也不太明白,这几天她装的与从?前的纨绔形象一般无二,为什么自己还是引起了叶晚鹰的猜忌?
叶昕面色不变,“儿臣和从?前不一样,是因为儿臣生气了。”
叶晚鹰“哦?”了一声,故意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小五是因何生气啊?”
“母皇既不让南羽白来陪我,也不亲自来陪我,我一个人很无聊,”叶昕道,“明明母皇就在我隔壁,我想过?去找您,外头的侍卫却都不让我出去。”说到这里,她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真想把她们一个个都杀了。”
叶晚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她走到叶昕跟前,如往常一般伸手想摸叶昕的脑袋以示安抚,叶昕却忽然偏过?头去,让她手心?一空。
叶晚鹰也不甚在意,她从?容地放下手,笑着叹了一声,“看来小五真的很生气啊。”她解释道,“前朝事情太多?,孤实在忙得很,今日才勉强抽出一小点时间,就特地赶过?来见你了。没想到孤却被你这么误会?,小五真是让母皇好?生伤心?啊。”
叶昕不接她的话,适时提出条件:“那母皇打?算如何补偿我?”
横竖叶晚鹰预备把她关在这宫里,又不提何时放她离开,心?里还对她生了疑心?,那她不论怎么演都没用了。
演戏这种?事,一个愿意演,另一个也要愿意看。
唱独角戏就没意思了。
叶晚鹰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