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气氛就转向沉重,他的语气也是罕见的严肃,和之前在沈筠面前装作的样子截然不同。
谢淮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人走到穷途末路总想?要抓住些什么,这无可厚非,但若是病急乱投医抓住苇草可就不好了,你说对不对?”族长立于月下,身形清癯,饱经沧桑,但时移世易,对子孙的心却不变。
谢淮之仰视着对方,看见对方眼里的洞悉几乎要以为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了。
“族长,您是什么意思?晚辈不明白。”
年轻人不卑不亢,和满院的竹子也无甚区别,一样的宁折不弯,自有其风骨,族长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阿筠心思单纯,爱人便是爱人,一分都不会掺杂其他,你明白吗?”他将话?摊开?来讲。
“爷爷,请允许我在您面前的出言不逊。他救我出深渊,但我不想?他救我,更对他别无所图,不为他是什么身份,有多高的修为,我心悦于他,所以也只想?他亦如是。我可以做他的苇草,哪怕对我来说实在是自不量力?的事?情。”谢淮之将自己的心口割开?来剖白,不为给谁证明,只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