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不止。
如果平常的陆沅连一句嘴上的亏都不肯吃,那么这样一段——也许能够被称作挽留——的话语,为什么不足以让人动容呢?
倘若这个角色是原作者塑造出来的,那么他此时还有些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写书人。
毕竟裴濯静每次碰见陆沅,都他都和上一次不一样。像是拆开了他并不喜欢的巧克力盒子,咬开才发现里面的流心别有滋味。
他沉默了一会儿,陆沅也没催。没让他等太久,裴濯静思考好了答案,他促狭地回复道,“既然陆总盛情邀请了,那我却之不恭。”
在他耳朵里,“为什么不留下”和“我家的猫会后空翻”这两句话应该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邀请。放在陆沅身上,说是盛情邀请也没错。
“嗯,你随意。隔壁就有司机,阿姨早上会来做饭。”
裴濯静的神色有些古怪,只是因为在陆沅家里住颇有种当皇帝的感觉,这辈子最多也就这么爽了吧。
“大半夜不睡觉,在客厅?”裴濯静推开莫名变得有些黏糊的陆沅,他还没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