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宋黎想,干脆把他的腿打断算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以宋天雄的德性,就算腿断了,爬他也得爬去赌。
十二月十二日,北风呼啸。
宋黎回家给宋天雄收拾烂摊子,走到家门前,掉漆的大红门上挂着锁,宋黎拿出钥匙开门:“这是一整晚没回来?”
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过,宋黎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听到有一阵有规律的声音,好像还有点耳熟。
哐——噔——
哐——噔——
哐——噔——
宋黎狐疑的走进去,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还用铁夹子夹着他上次洗好的衣服和床单,在寒风中抖动着,像一层幕布。
哐——噔——
哐——噔——
哐——噔——
一手掀开“幕布”,屋门大敞着,堂屋一览无遗,冻僵的宋天雄躺在他最爱的沙发上瞪着眼睛,周围还有散落的啤酒瓶子,都涸的黑色不明物质粘在地上。
宋黎一下跌坐在地上,手臂也无意识地垂落在身旁,灰白的床单没了支撑又刷的落下来,挡住了宋黎直勾勾地视线,也挡住了宋天雄牛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