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放下了木槌。
“哦?当真如此?”
吕太后若有所思,转头看向秦喻,不等他回答便严肃道:“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泽儿,我们都要隐忍,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切不可意气用事。只有韬光养晦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同他叫板,不然,你的那群兄弟姐妹就是咱们娘俩的下场!”
“儿臣明白。”秦喻掩起了眼中的情绪。
你不爱我,也不在乎我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做争宠夺权和活下去的工具罢了。
“退下吧。”吕太后摆摆手,继续闭眼诵经,敲起了木鱼。
秦喻默默起身离开。
第二天,顾昔言早早地起床,谢绝了婢女的服侍,自己好衣冠,安静地坐在了榻上小憩,等待着上朝的时辰。
“王爷?王爷?”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顾昔言身边的大婢女青竹,轻轻地唤道。
“嗯?时辰到了?”顾昔言缓缓睁开了眼睛,“走吧。”
然后,顾昔言就乘着马车前往金銮殿。
“臣有本要奏,凉州今年大旱……”
“臣启奏,侍郎大人儿子强抢民女……”
“臣……”
大殿里大臣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大事上奏,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也上奏,一时间派别不同的群臣为了自己的利益吵得不可开交,那架势像极了闹市砍价时的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