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
曹班一句话,将辛评堵得几乎吐血,他还想说些什么,曹班突然挥手道:“传令下去吧,我们今夜丑时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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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河面平静得几乎一丝波澜也无,雾气越来越浓,士兵们甲胄上也开始凝结出水珠。
曹班的军队早早将河岸的地形勘探完毕,大军选择了一处河床较浅,水流平缓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登上木帆船。
船队分为三组,先头一组轻装上阵,乘快船,随船都是水性、体能突出的士兵,他们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对岸,抢占先机。
随后一组,船上士兵手持盾牌,这些盾牌都是木质的,可作为防御,也可作为水中的浮板。
最后一组则是弩箭手和弓箭手组合的进攻队伍,乘坐携带战马等军事物资的大船,弩箭手们使用双人合开的中型弩机,一旦战斗打响,他们就是刺入敌人咽喉的利刃,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敌人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曹班将阵型告知辛评后,问辛评随哪一队渡江,辛评想到上次没有冲锋在前,这次必然不能让曹班抢了这个功劳,因此毫不犹豫地表示要随快船,当第一个登陆对岸的将士。
“将军的豪勇,实在令君实佩服,”曹班抱拳道,辛评受用地点点头,却又听她话锋一转道,“那我便随着弓弩手们,在后方为将军保驾护航!”
曹班没有理会辛评变得飞快的脸色,这场战役无可避免,虽然地形对她们不利,但是她们也准备了许久。
无论如何,之前姐妹不在一起时,那么多难关都过去了,现在两人团聚,再没有什么能阻挡她们了。
夜间信号传递不变,为防止被敌方发现情况,他们在士兵和船的后面贴上了反光性较强的白布。
经过训练的水兵们,小心地划着桨,船桨拨开水面的声音混合在水流声中,几乎听不出异样。
先头的士兵顺利地抵达了河对岸,在河岸边迅速展开防御工事的布置。
很快,第二队也顺利靠岸,可就在士兵们手持盾牌,加入到防御工事的修筑中时,不远处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火把。
还未靠岸的曹班立刻下令弩手放箭,强力的弩箭被两名士兵合力拉开,箭矢带着破空声音,直接从河堤上,凭借着高度优势,飞过防御工事中的己方士兵,射向火把的亮光处。
远处的火把越亮越多,伴随着火把亮起,所有人都看到了骑着马的西凉军,向他们冲锋而来。
“放箭!放箭!放箭!”后方开始有大船靠岸,辛评的马被他的副将牵过来,天空中出现火光,那是弓弩手们射出的火箭,辛评看着密集如雨点一般的箭矢往敌军方向射出,激动地大喊。
躲过箭矢的西凉军马队很快就冲到了他们面前,有战马的士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长槊冲向西凉军,双方铁器相接的瞬间,伴随着刺耳的声音,火花四溅。
没有战马的士兵一部分继续修建防御工事,一部分配合骑兵,将西凉军逼下战马。
在箭雨的掩护下,第一步西凉军几乎被他们全数歼灭,辛评砍中了一人的大腿,血液直接喷溅到他的衣服上,他闻着血腥味,听见不远处的雾气后面再次传来士兵冲阵的声音,整个人难以遏制地兴奋起来,骑着马大喊:“兄弟们!跟着我冲!杀啊!放箭!杀死董卓有赏!”
曹班在后面想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过河的先锋军中骑兵数量不足五百,她和辛评不可能分兵,只能同进退。
辛评驾着马往前冲,也许是他不要命的架势确实能唬住人,不少西凉军居然不敢靠近他,他越发得意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江面掀起涟漪——起风了。
云层被吹开后,露出了玉盘一般的月亮,雾气渐渐散开,防御工事外的士兵暴露无疑,当辛评意识到,自己已经孤身深入敌阵太多时,已经太迟了。
月夜如河水般冰凉,一名同样身披锐甲的将士,单持矛向他冲来,在接近他后,另一只手也松开了缰绳,双手直接把住长矛,双腿发力勾住马腹,将他整个人扫下了战马。
辛评只感到一阵强风从侧面袭来,腹部被击中的疼痛刚让他喊出声,又是一阵更快更锐利的风从正前方斜着向下刺来。
一支羽箭正中他的右胸,他被箭矢的力量直接打倒在地,再也无法站起来。
射中辛评的士兵翻身下马,确认目标的身份,他的同行者继续跟着郭汜向前冲锋,很快在军阵的中央,发现了下一个目标。
根据情报,目标天生视力有损,而他们这些探丸郎在加入郭汜的队伍前,都是经过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