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尘曌微微点头，看来林若萱还是有自知之明。

“他用的剑法不一般。”

“他是修慈仙尊的弟子，使的是修慈仙尊独创的剑法，你如今与他修为相当，自然比不过。”尘曌道。

林若萱低头回忆着杨云嵩方才所使用的剑法，不错，她的确输在剑法一道，她手上最好的剑法，也只是地阶剑法，而杨云嵩所使用的剑法，至少也是天阶水平。

“你剑法是跟谁学的？”尘曌又问。

“我自学的。”

尘曌抬杯的手顿了一下，道：“还不错。”

喝了口茶水，他继续问：“那你学剑是为了什么？”

“额……”林若萱想了想，“为了近身有个战斗方式？”

“那你炼体呢？”

“哦，这个是因为当初我魂力太强，与肉身不协调，所以炼体。”

尘曌点点头，“所以，你当初无人指点，是如何入的剑道？”

林若萱愣了愣，望着尘曌眨了眨眼，“那不是你给我的剑谱和剑吗？”

尘曌：“？”

他缓缓放下杯子，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林若萱。

林若萱道：“就是我当初救你的时候，你给我的剑和剑谱啊。”

尘曌望着林若萱片刻，才想起来，当初好像确实有这个事，那剑本是个信物，也是为了交给她顺便防身。

没想到现在连她的配剑都算不上。

林若萱又道：“当初，你是如何入的剑道？像你这样的剑修，都是从小就有剑破万法的志向吗？”

说到从前事，尘曌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不，我只是因为……我师尊说，可以带我回去做弟子。”

“那有什么关系？他说一句让你练，你就练了？”

“因为，做我师尊的弟子，可以吃饱饭，还有人撑腰。”

林若萱：“……”

看的出，他从前必定吃了很多苦，才锻炼出如此坚定的心智，和如此多的心眼子。

想想当初她不也是，若非是有彦藏在背后为她撑腰，她怎么能脱离林家。

在遇到彦藏之前，她从未想过学习符箓，但若当时没有彦藏，她早是死路一条，但对这无可奈何之举，她却从未后悔过。

“我听说，你修炼的功法，与梦有关？”忽然，尘曌又问。

“对，怎么了？”

“我最近有做一个梦。”

林若萱：“？？？”

“我修炼的是梦之道，但并不是解梦大师。”林若萱一脸拒绝。

尘曌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林若萱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无语。

然而许久后，他又开口道：“我曾梦见过一个与你很像的人。”

“模样？”

“不是。”

“性格？”

“也不是。”

林若萱：“……”

“那是……”

“某种感觉。”

林若萱沉默了一阵，道：“梦中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说到做梦，林若萱倒是也梦到过，秦少尧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可尘曌绝非秦少尧。

可那日的梦，她也始终没想明白。

林若萱正这么想着，甚至想的有些入神，却蓦地听尘曌到：“她叫……秦少昭。”

林若萱心头一颤，顿时古怪地望向尘曌。

“少尧？”

尘曌没说话，只是眼底同样有骇色。

“？？！！”

两人相望沉默，过了良久，林若萱连忙摆手，“等等等等……”

她指了指尘曌，又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尘曌也没说话，看他的眼神，似乎比林若萱更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我都好好想想。”

最后，林若萱这么说了一句，便跑回了屋中。

尘曌为何会梦到凤栖天的事？浮生秘境，大梦之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所以……秦少尧就是尘曌，尘曌就是秦少尧？

但就算尘曌是秦少尧，她也不可能是秦少昭。

等等……林若萱突然想起一事，她虽然不可能是秦少昭，但原主呢？

接近天级的单火灵根，仅次于林清珞的天赋，难道……秦少昭就是修仙界的林若萱？

这么说……尘曌……是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