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停雪眼中微微闪过一点迷茫。
“什么?”
他似乎真的有点不解,仙尊此时和魔尊走在动乱的妖都,周围是一片争权夺利的争斗,也不知道乌苏死了没有,更不知新的妖皇又打算何时自立。
他唯一确定的只是,时隔这么多年,他再一次和顾识殊一起走在人群之中,而不是分立在人群两端,做一对相互对立的仇敌。
血雨腥风中,雪衣的仙尊眼中唯有黑衣的身影。
顾识殊勾起嘴角。
“是在散步,”他说。
几百年前,仙人还不懂许多世俗中的情形,是顾识殊教了他许多,也教他牵着爱人的手走在小竹峰中,却什么事情也不做,这在凡人的口中算是散步。
只是走着,什么也不做,不是练剑,不是教法决,不是相对饮酒,不是对坐闲谈。
那些事情都可以不要想。
这大概是顾识殊想要教他的,代表散步的情境。
可他低估了他的话语在傅停雪心中的重量,当年他半开玩笑地调侃仙人,并不需要时时要确认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其实只要和心上人牵着手,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漫无目的地走,也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