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他声音都哑了。楚怀存想。
但这十成十莫名其妙,就像是他从桌下越界来勾他靴子的脚。季瑛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让他显露出无措,一定要强撑着找回场子,非得反将一军,让楚怀存也无计可施一回。
“……哪里?”
虽然楚怀存觉得季瑛不可能来相府就为了对他讲一声自己身体不适,但他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问了一声。季瑛脸上的笑容更甚,但楚怀存却觉得他的眼眸幽深,像是并不看着此时此刻,而是看向不知何时何地时空中的某一点。
季瑛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疼”,又指自己的手臂、脖颈、腰腹。他胡乱地指了一通,几乎把自己所有能指的地方都说了一遍。这更像是一个拙劣的玩笑,一个恶劣的嘲弄。他看着楚怀存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专注到带上些许无奈,竟觉得有种残忍的快意。
楚怀存终于还是打断了他。
他清冷的声音响起,终于唤回了季瑛的一点理智,可他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楚怀存问他:“季大人,你是想说你浑身上下……都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