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感受血液流过他的脉搏,一边摇头,“半面妆不是毒,是蛊,再要些时日能钻到人的骨头里去,那时候就真治不成了。”
也就是说,现在还能治。
季瑛恍惚地明白了这件事,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如释重负之感。
方先生还在絮絮叨叨:“不应该啊,这种毒早就应该不存在于世间了。是谁给这位小友用的毒?我唯独在先帝在世时有缘得见过此毒一次,莫非是……皇宫?”
他立刻闭了嘴,知道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在季瑛面前说太多不该说的。
楚怀存被他天然地划分为了自己人,但季瑛可不是,虽然他被楚相带来看病,但终究不知底细,何况此事又牵扯了前朝秘辛。季瑛也不在意,他面色不正常地苍白,倾听着方先生对他病情的论断,不时悄无声息地抬起眼睛看楚怀存一眼。
楚怀存却在咀嚼“前朝”这个词。
他方才也在和季瑛谈论前朝。当今皇帝登基时,已经接近不惑之年。先帝在位时,最器重他这个太子,也是一早立好的皇储。但问题是先帝活得太长了,长到他死去时,现在的皇帝也空熬了许多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