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你走的慢,没被留意。要是真碍着了季大人的眼,啧啧,那狗官睚眦必报,不仅你的儿子,怕是连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难保啊!”
“真有这么坏的人?”
老太太声音颤抖,身边的人说的可怖,把她吓得在烈日下出了一身冷汗。但她更担忧的是自己的儿子,即使一个母亲的忧虑无法远隔冰冷的诏狱,传达到被关押其中的人耳边。
“那还有假?”扶着她的人夸张地叹了一声,感受到拉着的老太太的颤抖,又赶紧换了一套好声好气的言辞,以免刺激到她。
*
季瑛沿途找了家茶馆,要了一碗茶。楼上雅座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见这一身标志性的深紫色官袍,更是散的一干二净。他一个人慢慢地啜饮着苦茶,越喝反而越觉得口干。茶馆毕竟是室内,空气周转不灵,显得闷热。他这样想着,却还是将手覆上额头。
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