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动情时表现得能有多糟糕。
但越是这样,他越想完完全全被对方敲碎,一个完完全全的他自己。
季瑛闭着眼睛等待着,心脏几乎要越过那层薄薄的皮肉跳出来。楚怀存把他摆出一副无法反抗的模样,听他喉咙中压抑着的呜咽,于是,就到现在了。猎物已经无法抵抗,任人摆布,而狩猎者此时终于缓步靠近。脚步声仿佛敲击在绷紧的弦上。
然后——
季瑛的嘴唇动了动,他一时间惊愕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在他想象中的一切来临之前,楚怀存先给了他一个拥抱。令人安心的清淡的熏香味萦绕在他身边,一瞬间,他忘记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切,只知道面前是他从年少时就喜欢的少年。
他有一双冰雪般的眼睛,还有比任何人都要锋利的剑光。
“渊雅,渊雅。”楚怀存轻声说,仿佛只是要叫他的名字,“别担心,我在这里呢。”
季瑛所预料的显然不是这个,但他却无措地抿了抿嘴唇,不争气地就因为这几句毫无狎昵之意的话提前一步红了耳尖。他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面皮却忽然因为“渊雅”两个字薄起来,半点开不了口,只好暂时搁浅在对方克制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