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边缘是人工智能的轮廓,“最多比普通人难缠了那么一点点,但动真格的话只是随时能碾死的蝼蚁。不仅你这么认为,那本黑书或许也这样想,所以我不介意,压根无所谓。”
嘴里的糖是不是还需要再甜一点?
爆炸时席卷到皮肤的灼烧感应不应该再痛一点?
被他杀死的人留下的遗物,房子里摆满了上一任主人挂着的旧装饰,是不是应该取下来换成他喜欢的样子?
关心的事情就这么多,生存的驱动力被简化成了最直观的感官刺激。这样行尸走肉般也能活下去,活到死为止。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系统古怪地问,活像吞了枚很酸的话梅。
人类如梦初醒般地看了它一眼:“你?”他忽然咧开嘴,“自我意识不要太过剩,这不是说给你听的。我习惯对没有生命的东西说话,一般来说它们不会告密。”
“?”
系统又挣扎起来,“我还没死!”
“差不多了。”游吝站在他面前,这个脆弱的血肉捏成的身体,同时也是一串只需要删除就能抹消的数据,笑眯眯地看着他,看起来由内至外心情愉快,“别着急,你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