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皮肤不能晒伤了。”
麦朗:“好。”
手上还有些抹不完的,陆朝深拉着他的手搓了搓。
“走了走了,等会儿来不及了。”
开船前五分钟,俩人匆匆忙忙赶到。
今天带队出海的人,是一位叫做sam的老爷爷。
在抵达鱼群密集的海域之前,大家在船上聚在一起,听sam科普一些关于renie渔船和海钓的知识。
sam说一句,麦朗就在陆朝深耳边翻译一句。
“这里的主要鱼种是鳕鱼,每年冬天的时候才会来挪威沿岸产卵,但是夏天也会有,只不过要少一点。”
“不影响,”陆朝深说,“反正我不会。”
sam还说了一些钓鱼技巧,比如说跟着海鸥走准没错,为了生存,它们会在鱼群上空盘旋,如果能看到有一两只俯冲入水,那就是鱼群聚集的直接信号。
这个方法同样适用于观鲸。
来到近海,渔船停下,sam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可以开始钓鱼了。
陆朝深扬了扬下巴,“请吧,小麦同学。”
麦朗没着急动:“刚刚sam说,今天钓到的鱼是可以拿回去的。”
“嗯,”陆朝深认真地听着,“拿回去,然后呢。”
麦朗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旁敲侧击:“小木屋的厨房还可以用。”
“明白了。”
陆朝深笑容温柔,说道:“只要你能钓到,晚上回去做给你吃。”
“就等着你这句话。”
麦朗立马戴上手套,瞬间变回正常的毕业没多久的靠谱男大学生,熟练地选假饵,抛线。
海钓时间有限,两两一个钓台,用的也不是传统的鱼竿,陆朝深对此一窍不通,在旁边负责记录和拍照。
海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陆朝深拍完就四处转转,找sam聊天,温习一下口语。
聊了十多分钟,渔船上的人们突然以麦朗为中心,传来点动静。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和赞叹声。
“哥!!”
麦朗手里逮着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且大概有半条手臂那么长的鱼,冲陆朝深喊,“我钓到了!”
陆朝深抓拍一张照片,走过去又拍了一张。
“厉害啊小麦,你是我们船上第一个钓到鱼的。”
“嘿嘿,主要是我爸很喜欢海钓,小时候经常被他抓着去海上钓鱼,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麦朗把摆来摆去的鱼放进桶里,“而且这片海挺肥的,换他来,可以钓到更大的鱼。”
陆朝深笑了笑,说:“我还是觉得你更厉害。”
麦朗:“那我可以得到奖励嘛。”
陆朝深看了眼时间,说:“你加油,晚上回去随便点菜。”
第二剂鸡血打进去,麦朗很快又钓起来第二条。
鱼钓上来之后,立刻被拿去被船员加工处理,旁边的游客看得很是羡慕。
陆朝深依旧待着sam的身边。
sam问他:“can't you fish? (你不会钓吗)”
陆朝深点点头: “no, i've never fished before.(对,我从来没有钓过)”
sam看着麦朗说: ”then you can ask your young boyfriend to teach you. he's so good at it.(那你可以让你的小男朋友教教你呢,他的技术那么好)”
陆朝深听到了“young boyfriend”这个单词,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sam注意到他表情,以为陆朝深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便拿给他一些杀完鱼之后不用的内脏边角料,去喂海鸥。
大家各司其职,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到了最后,麦朗一共钓了十多条鱼,数量太多也吃不完,于是自己留了两条,剩下的全分给了船上的游客还有sam,成为了全船偶像。
海钓船启程回渔村,麦朗提着袋子,巡视一圈,看到了站在船尾的陆朝深。
海上的风很大,催动海浪托起渔船,有些颠簸,陆朝深戴着墨镜,岿然不动,看不出任何情绪。
鸥鸟成群结队地在他身边环绕飞行,但又没有靠近,黑色大衣的下摆被吹起,看似单薄纤瘦的身体,在这一刻又变得庄重。
像一幅色彩淡雅的油画。
麦朗脑子里蹦出初中语文老师教的一句诗,好像是什么..只可远观而不可...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