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着光亮之处看去。
段怀瑾正穿着黑色睡袍,坐在沙发椅上,桌上的杯子中是冒着热气的牛奶,他左手支颐,翘着腿,膝上放着一本厚度堪比牛津词典的书。
他发丝半湿,没佩戴眼镜,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于灯光映照下,有一种静穆的冷感,仿佛是定格在黑白照片中的人物,与这个现实世界清晰的分割开。
那接近于伦勃朗式用光,更加突显五官的立体,尤其是对五官本就完美的人来说。
明明场景并不相似,人物也不相同,可苏瑜还是立刻想到那幅画——伦勃朗《沉思中的哲人》。
而此时的苏瑜,仿佛就是那个无法窥见,却的确站在楼梯上的女人。
一时间,他根本不敢上前,甚至屏住呼吸。
观赏画作之人的确无法轻易从油画上窥见站在楼梯的人,可画内的人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段怀瑾莫名其妙笑起来,苏瑜以为他是在书中看到什么有趣的情节,没想到他却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