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瑾觉得眼眶泛热，鼻子酸涩，于是，一颗泪珠落下，直直砸在苏瑜的手背上，让他觉得一阵灼热。

“你别哭啊！”苏瑜从未见过段怀瑾落泪，手忙脚乱地用着袖口擦他的眼泪。

段怀瑾眼尾泛红，却将脸埋在苏瑜的肩膀上，紧紧和他相拥，两人纠缠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他的眼泪很多，并且哭起来就不停息，苏瑜觉得自己的肩头都被他的泪打湿。

段怀瑾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这么想着，他便问：“你什么时候变成哭包了？哪来这么多眼泪？难不成是把前半生全部的眼泪都哭出来了？”

他平时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也只会在心里想，可一想到段怀瑾刚才的脆弱，以及一直纠结的事情，他还是决定说出口。

段怀瑾内心有些敏感，可能是因为读心术的缘故，他太了解人类的阴暗面了，所以也变得害怕起来。

而如今读心术消失，又将他的这种害怕加重，他难免会有些草木皆兵，因为听不见他人的心声，所以当然也会怀疑他人是不是真心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