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这两人。
一个滴水不漏,一个毫无底线,呵呵,都是狗,两条狗。
他这张妖孽脸浮现邪肆的笑。
“呵哈哈,本官不过随口一说,裴公公,别往心里去啊。”
裴霜意继续笑,“岂敢。”
谢摇光旋即离去,脸上的笑,却越笑越邪,眼神里都是傲气。
当狗而已,谁还不会吗。
……
咸福宫外。
顾婕妤赏雪而归,正见到和声署的几人路过。
春华小声道,“主子,奴婢瞧谢大人这几日总是出来闲逛,还经常路过咱们咸福宫。”
咸福宫的位置偏僻,
他必是有心而来。
顾婕妤不禁莞尔一笑,走了过去,“谢大人。”
谢摇光停下脚步。
看了她一眼,眼熟,好像是瑾瑜身边的朋友,不记得她姓什么。
他只得这样行礼道,“下臣见过主子。”
顾丝绵笑得很开心。
只见他一身绛红色绣猛禽纹官服,明显是换过的新衣服,崭新到没有一丝褶皱。
她心中更为确信,
他就是为她才进宫来的。
且换了新衣,便是为了能见她一面。
她旋即柔声道,“不必多礼。谢大人是从何处而来呀。”
谢摇光语调淡漠,“下臣从养心殿来。”
顾丝绵一怔。
若是说养心殿的话,那不是反方向吗。
他这是有意隐瞒,掩人耳目。
想必是为了她的清誉。
她心中一动,温柔道,“谢大人衣衫单薄,冬日严寒,还是多添衣才是。”
谢摇光眉头微皱,“主子是陛下的嫔妃,我的事,就不劳主子操心了。”
顾丝绵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她的确已是后妃。
“你,你怪我吗?”
她迟疑的问,又不敢问,声音很低。
谢摇光后退一步,好在四周并无其他人,他眉头皱得很紧,“我与主子素不相识,何来相怪。”
素不相识!……
顾丝绵怔怔的红了眼眶。
她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才反应过来。
哽咽道,“你都忘了吗,你全忘记了。”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你忘了,我们从小就在一块玩的。”
“……”
谢摇光眉头皱得僵硬。
他这前半生活得极为荒唐,从少年时起,就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女子。
不记得她是谁,
好像记得了几分,但确实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主子,下臣和声署还有事要办,先告退了。”
最后,他简单行礼告辞。
顾丝绵怔忡的看着他离去,心里的酸涩和期望反复纠缠。
不可能,他不可能不记得她……
……
太后离宫前往热河行宫休养。
为了照顾太后凤体,陛下下旨,安排所有妃嫔一同前往热河行宫,照拂太后。
除了昭宸皇贵妃因有身孕,不宜挪动。
蓬莱宫本就热闹,经此一事,宫中仿佛全都安静下来,独留蓬莱宫一处,当真热闹得如同仙境。
蓬莱宫。
隔着一扇珠帘,烛火明灭。
桌案上摆着奏章,他在批阅,连日来,他连养心殿都不去了,批折子也是叫人把折子拿进蓬莱宫。
慕容歆望着他,心里百感交集。
宫中妃嫔都去了热河行宫,倒真给了她一丝错觉,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错觉。
这种错觉太可怕了,
让她视线模糊起来,她眼含泪水,凝视着男人,为何他非要对她这么好。
她所有的恨与爱,都是同一个男人带来的,可他如今却视她如珠如宝,将她捧在手心。
今日已是第二十八日,
一切都已注定。
慕容歆迟钝的收回视线,她恍惚间已拿出了解药的瓷瓶。
她顿时一惊。
才发觉,原来她竟已有要给他解毒的心思,这不可能!
慕容歆果断将瓷瓶放回去。
她拿上毒酒,接着撩开珠帘,微笑,“陛下,喝酒吗。”
宁玄礼笑了笑,“好。”
见他饮下情丝缠。
慕容歆心里无察觉的一痛,他合该去死,为何她竟会心痛。
荼蘼千叶花,三十日终结。
只剩下两天时间……
她怔怔的问道,
“陛下,假如,您的生命,只剩下两日时间,您会做什么。”
宁玄礼还是很温柔的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