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这一场学程,算是我送给你的,望你日后不要再轻信任何人。”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吗?”
谢瑾瑜直勾勾的盯着她,企图从她眼里看到哪怕半分愧疚,可惜只有坦坦荡荡的坏。
顾丝绵平静冷漠,
“你也不必谢我,你我之间,便就这样吧。”
她说罢旋即离去。
谢瑾瑜捂住脸,崩溃大哭。
……
坤宁宫。
“太和殿侧殿,一直都是奴才在看顾,千秋节上,往来宫人太多,奴才实在也是记不清了。”
内侍回答道,
“薛贵嫔的舞鞋一直是放在最里头的,期间只有花美人在戌正时分过来了一趟,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沈青拂挑了一下眉梢,“花美人?”
“正是。”
内侍点头,“奴才没有看错,的确是花美人。”
裴霜意冷笑,“咱家看你是老眼昏花了,戌正时分,正是千秋节中场,花美人从未离场,一直待在宴席之上,何来会去侧殿?”
“这……”
内侍哽住,“奴才万万不敢欺骗皇后娘娘啊!”
裴霜意起了心思,似笑非笑,“娘娘,此人或许没有说实话,不如送去慎刑司严刑拷问,要么,奴才亲自来。”
内侍吓得脸色一白,
连忙磕头,“公公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才说得都是真的啊!”
沈青拂只是简单的嗯了声。
花美人一事,是这人主动提起,无非就是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此人说谎,嫁祸花美人。
第二种可能,他没有说谎,他的确看见了花美人,只不过是由旁人易容假扮。
第三种可能,那的确是真正的花美人,因为,花美人有两个人,一人坐于宴席,一人前往侧殿,如此便有不在场证明。
这第三种可能当真是玄乎其玄。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花美人从未离席,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沈青拂平淡道,“好,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内侍如蒙大赦,赶忙连滚带爬的退出去。
侍琴略作叹息,“千秋节上来往人数众多,随便找个小太监或是小宫女,便都能给薛贵嫔的舞鞋做手脚,奴婢倒觉得,花美人不会这样冒险,自己亲自动手。再说,她又一直在场,从未离开过,此事……倒真是复杂呢。”
沈青拂淡笑,“这世间事便是如此,往往最不可信的,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最荒谬的,反而就会是那个正确答案。”
“娘娘的意思是……”
侍琴思忖道,“奴婢即刻吩咐底下人去盯着花美人,若有异动,咱们好第一时间知晓。”
沈青拂仰头看了她一眼,欣赏的笑。
“时移世易,侍琴,你何时变得这么敏锐了,叫我意外。”
侍琴心领神会,“娘娘夸赞,奴婢只会日精月益,才好为娘娘办事。”
沈青拂点头,“咱们坤宁宫也许久没有打赏过了。”
裴霜意上前来,挡住了侍琴,“娘娘,前些日子内务府送来的月例银子,眼下还有许多呢。”
“那便分发下去吧,每人三百两。”
“奴才明白。”
……
御花园,凉亭。
花未语被迫在此抚琴。
花未眠就蒙着面扮做侍女,跟在她身后,乔嬷嬷也侍奉在侧。
琴声悠扬。
此地直通议政殿,花未眠已让她在议政殿附近的许多宫所处抚琴多日,今日,她必定是要见到陛下的,不然,她还要领受她的怒火。
花未语身上穿着鹅黄色绣芙蓉花裙衫,
听说这是皇后娘娘当初还在东宫时,偶然遇见陛下时所穿的衣物,凉亭里面还放着木槿花的花瓶,花未眠为了模仿皇后,已是无所不用其极。
花未语神思恍惚。
若不是姨娘还在她们手里,她不得不听从花未眠的调遣,花未眠一无是处,只是占着一个嫡出的身份而已……
今日,若真能遇见陛下,
她冷眼瞥了一眼乔嬷嬷,便先除去这个刁奴。
“什么人在那里。”
传来季侍卫的声音。
花未眠心中一喜,赶忙俯身道,“花美人在此抚琴,不想惊扰陛下御驾。”
宁玄礼眉头紧锁